“你问得是,是哪一块?男表还是女,女表?”听刁大河问价,对方有点激动。
“两块表一起!”
“不,不要票,一百五十块!”原来这人并不是因为说话急切才结巴,是本身就有点结巴。
这年头手表那是稀缺货,买手表要票不说,一块表就需要一百二十块钱,对方不要票,两块表要价一百五十,算是便宜到姥姥家了。
刁大按住想说出“卖这么便宜不会吃亏吗?”的念头,爽快答应“行,我买了!”
接着就是管系统要钱,系统薅了刁大河几世的羊毛,对刁大河伸手要钱一般都不拒绝,表现得那是相当的大方。
没想到,那人听刁大河愿意买了个表喜出望外,本来他还打算和刁大河讨价还价一番呢,他心里预期的价格是一百四十块钱。
为了不引人怀疑,他在四九城里跑了二十几家供销社,才把手表的零件凑齐,费时两个月才装了这两块手表,时间成本不算,金钱成本就花了一百二十块钱,不赚点儿手工钱他心有不甘。
“不过,买你这手表可以,你得把姓名住址告诉我,这手表要是出了问题,我还得找你呢!”
“那,那可不行,万,万一回头你把我举报了咋办?”
“这个你放心,首先我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你光卖我不买,也凑不成个“买卖”,从我给你钱的这一刻起,咱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那人听言一想,还真是这么个事儿,便不再纠结。
“带,带钱吗?”
“带了,”刁大河伸手从衣兜掏出热乎的一百五十块,别说,系统哥是真给力,两百以内从不废话,说给就给。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刁大河揣起手表,那人蘸着唾沫数了把钱数了十遍。
“谢,谢了,要,要不是我妈病了,这两块表没,没两百我不出手!”这是嫌卖便宜了。
刁大河笑了,“你还别贪心不足,你也就是遇到了我。要是别人,想买也未必有钱,有钱也未必信你,不把你抓起来送公安局算轻的。”
那人一听不再纠结,咧着嘴也是一笑,伸出手说道:“我,我叫赖英杰,住在八匹马胡同,你到那打听小,小结巴,大伙都知道我。”
刁大河听言也自我介绍,“我叫刁大河,是红星轧钢厂机修分厂的职工,在食堂当厨师。”
俩人介绍已毕,不再多说,挥手告别。
且不说赖英杰兴高采烈回家找妈,单表刁大河自行车速度提升到了极限,一路火花带闪电回了北郊自己的家。
果然,家里的灯光是亮的,有人在等候。
灯光宛如璀璨的星辰,在夜空中熠熠生辉,穿透了夜晚的寂静,也温暖了他疲惫的心。
那光芒中透露出一种甜蜜的期待,就像恋人的眼眸,充满着深深的爱意。
刁大河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欣喜,仿佛穿越时空而来的深长寂寞被灯光驱散,从此他将不再是一个人。
大门口,丁秋楠翘首相待,当她的目光捕捉到刁大河的身影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绽放出比春日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
“大河,你回来啦!”她快步走到他的面前,温柔而甜蜜。
“等了很久吗?”他问道,眼中满是柔情。
“没多大一会儿。”她笑着回答,声音就像春风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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