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原因?
大夫人更加不敢怠慢了,点点头,“请说。”
“这于小姐病情耽搁的有些久了,又喝了不少的药,每日躺在床上也没消化堆积在体内那才是最大的病因。所以夫人,以后每日你都要给于小姐催吐。”
“催吐?”大夫人诧异不已。
玉清落点点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这是这个治疗里面最痛苦也最难熬的经历,于小姐身娇肉贵,我实在是怕她受不住会不乐意,这才没有在于小姐面前说出来。毕竟任由谁每日这样吐一次,都是一场煎熬啊。大夫人,为了于小姐的病早日痊愈,希望这些事情夫人监督一下,就算强迫于小姐,也要吐一次啊。”
大夫人眉心紧紧的拧了起来,一想到呕吐,心里就觉得十分的怪异,有种酸液往上涌的感觉。
如今还要她每日去监督李冉冉吐一次?那不得要了她的命啊?
“夫人,夫人?”玉清落见她不答,只得停下脚步疑惑的唤了她几声。“是不是有为难之处?”
“没,没有,怎么会有问题呢?青姑娘说的很对,你是大夫,我们自然是听你的。你放心吧,我会根据你说的做的。”就是让她觉得,实在是恶心至极。
玉清落满意了,眉眼弯了起来,“那就有劳夫人了。”
一直跟在后面的水雯脸色刷的变了,就算是她,一听到这样的说法也忍不住恶心难受起来。不行,这事一定要回去告诉如夫人,否则天天被这么折腾着,岂不是要了她的命了?
暗暗的咬了咬牙,水雯将方子拿好,又重新跑回了李冉冉的院子。
玉清落笑了一声,走路的步子加快了许多。
只是,两人快要走到前厅,耳边已经传来了于作临和右相的对话声时,玉清落的脚步又停了下来,声音也悠悠扬扬的响起,“对了,夫人,有件事情能不能麻烦你。”
听到她的声音,于作临和右相瞬间挺直了脊背,双双打起了精神。两人彼此对视一眼,却全都没有起身,只是相互戒备着对方,不让对方先出去。
大夫人这会儿心中已经认定了玉清落便是宫中的贵人,听了她的话自然连连点头。“请说。”
她打入上层圈子那么长时间,却都因为原先的身份问题以及当年玉清落行为不检那件事,落得名声并不太好,所以那些个夫人小姐总是有意无意的排斥她,并没几个真心要和她结交的贵妇。
可是如果面前的这位青姑娘身份不凡,以后她和她们于府有了关系,那她岂不是能在那些个狗眼看人低的女人面前好好的得意一番,再也不必受他人之气了?
玉清落实在不喜她这种收不住沾沾自喜的表情的嘴脸,微微偏开脑袋后,才低声说道,“夫人,我在江城的药童并没有随我一起来帝都。如今我一个大夫,要看病抓药熬药治人,一个人实在是分身乏术忙不过来。所以能不能请夫人借我一个能吃苦耐劳的丫鬟,帮我忙?”
大夫人一愣,心里闪过一丝疑惑,她既然是宫里的人,身边怎么会没个伺候的人呢?
不过她很快转念一想,既然青姑娘要隐瞒自己的身份,那自然不能带着宫里的那些个宫女侍女了,否则很容易就会被人发现。
这般自我解释分析了一番,大夫人当场点点头,很豪爽的开口道,“青姑娘这是什么话,你是为了作临才千里迢迢的从江城来到这帝都的,也是为了我们于家才会这般辛苦劳累,咱们能帮得上手的自然会尽量帮。一个丫鬟而已,不必这般客气。”
大厅内的于作临微微一笑,冲着右相挑了挑眉,听到没有,人家青姑娘,是为了他才从江城来到帝都的,可见他在青姑娘的心目当中有多么的重要。
右相抿着唇,听了那些话自然心生不悦。
不过回头细细分析,却也不难发现,清落会重新出现在于府,或许是因为六年前的事情。而她这般努力的隐瞒自己的身份,或许是为了……替自己出口气。
一想到这,他又默默的端起茶杯,优雅缓慢的抿了一口茶,继续稳坐泰山,竖着耳朵听外边那道清冽甘甜的声音。
玉清落听大夫人这般说了,眸中的笑意便越发的深了。
“那就多谢大夫人了。”
“青姑娘多礼了,咱们于府的丫鬟虽然比不上青姑娘的药童,却也个个都是能干的。这样,我身边的方珊心灵手巧,伺候我多年,做事情向来都是妥妥帖帖的,就让她跟着青姑娘吧。”大夫人回头给方珊使了个眼色,一方面是想让她好好的伺候青姑娘,另一方面,则想让她探探清楚青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
玉清落哪有可能会让方珊跟着她回去?那岂不是自打嘴巴?
“大夫人,这可使不得。方珊姑娘是夫人身边用的舒心的,怎么能忽然跟着我走呢?这样不说我心里过意不去,也不敢劳烦方珊姑娘帮我做事啊,再者夫人换个人伺候也会不习惯。这样岂不是两边都不得好?唔,这样吧,方才于小姐房里不是有个人被调去做粗使丫头了吗?那原先那个粗使丫头就给我用吧。那会儿咱们在路上看到他们争执时,我看那丫头端碗倒是端得挺稳的,那么烫的药汁也不会摔到地上去,那样子,倒是比我以前的药童都要好用。那丫头叫什么来着?”
“你是说悦心?”大夫人一怔,脱口而出那丫头的名字。
玉清落状似想了一下,半晌后点点头,“对,好像是这个名字,我倒是觉得她十分的合适。她原本也是个粗使丫头,能帮我做一些粗活累活,而且最重要的是煎药端碗都稳当,我用得顺心。”
“可,可是那丫头,悦心她……”大夫人没料到她居然会看重悦心,那可是以前玉清落的丫头啊,虽然这些年在府里也算是老实本分,可是到底跟了玉清落那么多年,她多少有些不放心。
“怎么,大夫人,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吗?要是有的话,那就算了,其实累一点也没事,一个人还是可以忙的过来的。”
这话说的如此无奈如此委屈,屋子里的于作临哪里还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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