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夙屿以为他明白了这份协议的用意,唇边的线条柔和下来,点了点头。
视线略过oga翘起的卷发,他没忍住,抬手揉了揉亚麻棕色的软毛。
大手的阴影遮住了温殊木晦暗的眼眸。
贪恋着凌夙屿温柔的抚摸,温殊木更加明白了——
凌夙屿只是把他当作需要照顾的弟弟,所以才会这么爽快地放他离开……如果这个身份意味着只能短暂待在凌夙屿身边一年,那他只能再找寻更进一步的身份。
能永远和凌夙屿在一起的那种身份。
绝对不要再和凌夙屿分开。
那份离婚协议,他不会签的。
不是要他扮演凌夙屿的夫人吗?
好,那他就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不过不是演出来的那种,而是要让凌夙屿视他为……真正的夫人。
真般配啊
艾利森敲了敲书房的门,得到许可后推着餐车进来,为元帅和夫人送来茶水点心。
倒茶时,他余光扫到元帅的神情,手不禁抖了一下,差点把水洒到昂贵的实木书桌上。
这实在不是一个专业的管家该做出的举动。
好在元帅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就又用他从未见过的极其温和的眼神望向对面的夫人。
和昨天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判若两人。
也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元帅变化这么大。
退出房间时,艾利森想:这要是让军部那群人看到,估计一个个眼睛都得瞪掉。
就是……总觉得元帅这眼神不像是看老婆,带了点欣慰与关怀,像是在看自己军校的后辈……
艾利森甩了甩头,一定是他上了年纪,看错了。
难道该配老花镜了?
那份离婚协议已经被凌夙屿收了起来,和那封小不点留给他的信一起放在抽屉里。
想到那封信,凌夙屿问:“你走时留下的信,是你爷爷帮忙写的?”
温殊木微微摇了下头:“爷爷那时候生病了,行动不便,是他派出来找我的人写的。”
“那时……我原想等你回来,可他们说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怕你担心,我只好拜托其中一个叔叔写了信留下。”
然而还是没赶上见爷爷最后一面。
温殊木苦笑道:“就像信上说的,我想着先跟爷爷的人回去,过几天再回来找你。”
谁知道爷爷去世后,父亲就不准他出门了,甚至不允许他见任何外人。
身边尽是守卫,名为保护,实为软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