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木争荣,生机盎然。
似乎他的人生也是如此,终于迎来了春天,开始发芽生长。
这条林间小道此时只有他们这一辆车。
凌夙屿望着前方空旷的道路,内心在想刚才和温殊木的对话。
12月23日其实并非他真正的生日。
确切来说,他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出生的。自记事起,他就一个人在荒芜星地下城了。
地下城有很多像他这样的孩子,多是大人撑不住死了,或是不负责任地把孩子扔在这里,自己跑去其他星球了。
没有父母,自然也不会有人知道他的生日。
12鳯月23日,是他捡到小不点的日子。
进入军校建立档案时,他选择把这一天作为自己的生日,即便那时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明确的出生日期。
遇到温殊木,是他新生的开始。
一个蝴蝶般的吻
回到茅草屋后,两人轮流去洗澡。
录节目时精神高度集中,现在放松下来,温殊木才后知后觉发现腿有多酸痛,还伴着一阵一阵莫名的痒意。
进了浴室脱了衣服,看到自己腿上点点泛红的小包,他才知道是被蚊虫咬了。
应该是在古树园吃饭的时候被咬的,那边树木多,蚊子也毒,他穿了长裤,但可能是因为布料薄,竟是隔着裤子被叮了。
温殊木洗完出来后,凌夙屿拿着睡衣走进浴室。
腿上痒得钻心,温殊木想要分散一下注意力,突然想起他还没看凌夙屿昨晚的采访。
犹豫再三,还是被好奇心打败,温殊木打开终端,点进了直播回放。
凌夙屿洗完澡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
棕发微卷的oga坐在床边,一条腿垂下,另一条腿屈起,纯白的睡裤挽到膝盖上面,露出整个小腿和一小截白皙的大腿。
凌夙屿呼吸一滞,仓皇转身,背对温殊木,面朝着浴室大门。
oga的声音传来,透着些许疑惑不解,又似乎压抑着什么,问道:“哥哥不过来吗?”
凌夙屿停顿片刻,这才极其缓慢地又把身子转了回来,看到温殊木还是刚才那个姿势,他迟疑着不敢过来。
温殊木仿佛没察觉到他的局促,边挠痒边吐槽:“这里的蚊子也太恐怖了,我明明穿了长裤,还在我腿上咬了这么多包。”
凌夙屿闻言,终于敢将视线完全移到温殊木的腿上。
这一看,他的眉头紧紧蹙起。
冷白的肌肤上粉中带红的小包格外显眼。
温殊木又抬手抓挠了几下。
还没挠过瘾,手腕突然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抓住,制止了他继续挠痒的动作。
“小心挠破,我带了药,可以止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