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歌撕下战袍上的一块布裹住流血不止的伤口,回头望了一眼战场上的惨状,心如刀绞。
这一战,凤九歌的军队损失惨重。
夜晚,营帐内气氛沉重。
“伯爷人呢?”徐副将气愤不已,拿起桌上的书朝着刚刚逃回来的突击小队几人扔了过去,“伯爷从未上过战场,你们就敢留伯爷一人断后?”
突击小队几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其中一人壮着胆子出来,“是伯爷自己的命令,小的们不敢不从啊。
”
诸位将领连连叹气,徐副将一脚踹到桌子上,桌子瞬间坍塌,“妈的,没本事装什么大尾巴狼。
”
“不可无礼,”一位将领走上前,“老徐不可如此说伯爷。
”
徐副将双手抱臂扭到一旁,“我们此次对战那么多人去了都损失惨重,他一个文人怎么可能从那帮不人不鬼的东西手下活下来。
”
徐副将生气地转过头来,“这下好了,怎么和上面交代。
”
正当众人面色凝重不知如何是好之时,门外一名士兵跑了进来,“伯爷回来啦!
伯爷回来啦!
”
士兵的声音让几位将领顿时眼前一亮,急忙冲出营帐。
营帐外月凉如水,夜色如墨。
众人只见月光下凤九歌迈着沉重却坚定的步伐缓缓走来,手中提着那杆红樱长枪。
凤九歌身姿高挑而挺拔,犹如一株傲雪的寒梅,即便身已负伤,那脊梁依旧笔直如松,散发着一种不屈的傲气。
她身披残破的战甲,那战甲在月光下泛着黯淡的金属光泽,上面布满了刀痕与箭孔,血迹已干涸,呈现出黑褐色的印记。
月光照耀在凤九歌的脸上,宛如精心雕琢的美玉,轮廓优美而不失英气。
弯弯的柳眉微微上扬,眉下是一双璀璨如星辰的眼眸,在月光下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那道长长的伤口从额头划过,血痂在清冷的月色下显得格外触目,却丝毫没有折损她的美丽,反而增添了几分沧桑与刚强。
高挺的鼻梁下,紧抿的嘴唇如花瓣般娇艳却又线条刚硬,透露出她内心的倔强与不屈。
凤九歌每走一步,手中的红樱长枪便微微晃动一下,仿佛在提醒着人们它曾在战场上的辉煌。
枪尖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寒芒,锋利无比,似乎可以轻易穿透任何敌人的铠甲。
红缨微微飘动,似燃烧的火焰,又似涌动的热血,在夜色中格外醒目。
晚风吹过,扬起凤九歌残破的披风,露出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痕。
然而,她站得笔直,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伯爷……”诸位将领看着凤九歌有些不敢置信,一位将领急忙走上前扶住凤九歌,“伯爷您没事吧。
”
凤九歌强撑着身子摇了摇头,随后一把推开扶住自己的将领,“真矫情,本伯还不至于走不了路。
”
凤九歌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走进营帐,诸位将领纷纷跟在凤九歌身后。
凤九歌坐在案前,拿起面前的伤亡名单查看,双手止不住得颤抖。
凤九歌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