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好友?”吕布楞了一下,犹豫着说道,“文远与公孝皆在某处,只余恭正你……还有何故友?”
李肃微微一笑,说道,“莫非奉先忘了阿秀?”
“什么?”吕布大喝一声,急忙说道,“你说在洛阳城中见到阿秀?”
“八九分相似而已……”李肃摇头说道,“某跟了一段,只知阿秀进了司徒王允府邸……”
“王允?”吕布喃喃念了一声,随即恼道,“布何其愚也!阿秀之父乃是王允至交,布竟没想到这一层,白白在并州找寻十年!”
“多谢恭正了!”吕布拱手说道。
“谢倒不必!”李肃看了吕布一眼,说道,“只是某观阿秀头饰,好似也身为人妇……”
“你说什么?”吕布着实吃了一惊,失魂落魄地连连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有何不可能?”李肃笑着说道,“那年布九岁,我等皆七岁,阿秀年仅五岁……”
吕布猛地抬起头,低吼道,“恭正!可知阿秀嫁与何人?”
“这个某倒是询问了一番!”李肃见吕布激动,心中暗笑,“此人乃叫江哲!字守义!”
“江哲江守义?!”吕布死死握着拳头,眼中怒火滔天。
“其实奉先不必如此!”李肃说道,“只要归于董大人,董大人必定重用于你,倒时候你恩威并施,不怕那王允不答应!江哲?只是一书生耳,又有何惧?”
“你要某投董卓?”吕布瞪着眼睛看着李肃,手慢慢伸向腰间宝剑。
李肃脸色不变,犹然说道,“并州丁建阳军马雄壮,更兼奉先等某之故友为其臂膀,然董大人掌控京师,丁建阳说得好听是执金吾,但是却连洛阳城也进不去,岂不可笑?”
“此事不劳恭正费心!”吕布眼神一冷,“待某攻破洛阳!再与你言!”
“只是不知要多久咯!”李肃哂笑道,“若是此间阿秀为那书生延下一子半女,那便有好瞧咯……”
吕布皱了皱眉,刚才他这话也是气话,洛阳城坚兵多,如何能在短时期内攻破?
见吕布有些动摇了,李肃赶紧说道,“某实在不明,丁建阳无视奉先勇武,乃用做一主簿,岂不是明珠暗投?奉先又何必死死护他?”
吕布沉默,他心中早就对丁原这个做法十分不满,从小接触军械,吕布虽说不是目不识丁,但是每日处理那些杂事实在感到厌烦。
李肃趁热打铁,说道,“如某之不才,尚为虎贲中郎将;奉先若到彼,贵不可言,到时……呵呵!”
吕布犹然心动,迟疑地说道,“只是丁建阳平时待某不薄,如此行径,恐怕惹人耻笑!”
李肃嘲笑道,“丁建阳埋没明珠,如何是不薄,想必是惧怕奉先之能!要某说,不如杀丁原,引军归董大人,何如?”
吕布瞪大眼睛看着李肃。
“何人如此大胆!游说某义子投敌?!”一声冷喝,吕布与李肃猛地一惊。
丁原踏入营帐,怒目直视李肃说道,“你乃何人?竟敢间某父子之情?!”
李肃终于色变,连连示意吕布,吕布沉默不语。
丁原转身盯着吕布说道,“奉先,你当真要取某之头颅换取富贵?”
吕布眼中闪过一丝羞愧,正要说话忽然听见丁原一句“贼子敢尔?”
原来是李肃见事迹败露,恐有杀身之祸,趁丁原不注意,取出腰间断刃插入丁原腰部。
“奉先!”李肃急急低喝道,“功在覆手之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