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舒通捏起一道法术传信给上官惜弱之后,便知机告退了。
拓跋思北见古舒通走了之后,大喜道:“恭喜李师。”
李寒空苦笑道:“有什么值得恭喜的?”
拓跋思北道:“今日雪儿姐姐和司徒朗一起外出,回来时司徒朗重伤垂死,若是雪儿姐姐再晚一刻回来,司徒朗便性命不保了,这对李师来说是否算一件喜事?”
李寒空被勾起伤心事,神色黯然闭口不言。
仇决拍着拓跋思北的肩膀,道:“现在司徒朗受伤,雪儿对他岂非更加百依百顺爱惜呵护。”
拓跋思北恍然大悟的拍着额头,苦着脸说道:“我一见司徒朗受伤便欢喜的冲昏头脑急忙跑来报信,确实没想那么多,看来司徒朗受伤对李师反而不利了。”
仇决笑道:“你出来半天了,快些回去吧。”
拓跋思北点头应好,仇决又说道:“舒通教你的剑法要努力练习,‘望月十七式’虽只能算是凡间武学剑法,却和蜀山高深御剑术有相通之处,是为学习御剑术而筑下基础。”
拓跋思北边跑边挥手,大声道:“师父放心吧,小北绝不会让你和李师失望的。”
仇决看着拓跋思北一溜小跑身影飞快的消失在眼帘中,忍不住露出慈爱的笑容。
李寒空转身看着拓跋思北去的小路,自嘲道:“这小子比我还积极。”
仇决顿了顿笑道:“寒少是否觉得很欣慰?还有以前的顾及吗?”
李寒空微笑着摇了摇头,看了仇决一眼后转身往殿内走去,边走边略有深意的说道:“我要修缮九转化龙舟,可能会闭关十天半月。”
仇决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他自然明白李寒空是不愿打扰他和上官惜弱独处谈话,所以才找个借口离开。
李寒空前脚刚在,上官惜弱后脚来到,上官惜弱驻步柳树林中欲言又止的注视着仇决,目光清澈就像十年前时一样,眼中只有崇敬亲切之情。
仇决心中阵痛难捱,表面上强做微笑道:“惜弱妹妹。”已举步迎了上去。
上官惜弱闻言大喜,提着裙摆迈开脚步小跑向仇决,两人相隔两尺时不约而同的同时停下脚步,相互凝视沉默无语。
半晌后,上官惜弱双手攥着裙摆,脸色绯红的嗫声道:“仇决哥哥你不怪惜弱了吗?”
仇决举起手掌,还想像小时候一样亲昵拍上官惜弱的小脑袋,但手掌刚刚举起便停下了,仇决心中暗叹一声,却见上官惜弱目光欣喜的看着自己举起的手掌,仇决微笑着轻拍在上官惜弱的头顶上,笑道:“妹妹心向天道不愿为儿女私情所扰,本就是一件好事,我又怎会怪你呢?倒是我做的确实有些过了,希望妹妹不要介怀。”
上官惜弱等了半晌也不见仇决有所举动,不满的噘嘴娇嗔道:“小时候仇决哥哥打了人家脑袋总会抱抱人家的。”
仇决一怔,无奈笑了笑伸开双臂的将上官惜弱轻揽怀中,上官惜弱将仇决拦腰抱住,然后踮起脚尖吹弹可破的脸蛋厮磨仇决的脸颊,就像他们小时候亲昵无瑕一样。
软玉温香在怀,感觉上官惜弱颤抖的睫毛轻扫在脸上时的酥痒,耳畔如兰的吐气声,纵是仇决再怎么心如止水也不免面红耳赤心跳加速,连忙放开了上官惜弱。
上官惜弱见仇决一副局促摸样,揶揄道:“仇决哥哥个子大高了,脸皮儿却比小时候薄多了。”
仇决立即张嘴解释道:“那是因为小时候不懂事。”话一出口便后悔了。
上官惜弱果然做出一副不乐的样子,埋怨道:“难道仇决哥哥因为年龄大了便要疏远惜弱吗?”
仇决投降道:“绝不是这个意思,好妹妹你就被再为难我了。”
上官惜弱绽放笑颜,娇哼道:“料你也不敢。”
仇决莞尔道:“怎么多年过去了你这张巧嘴却一点也没有变。”
上官惜弱眨着蒲扇般可爱的睫毛,好奇道:“仇决哥哥那日与胭脂姐姐举止亲密,是否对她心生爱慕?”
仇决轻拍了一下上官惜弱的小脑袋,笑道:“傻丫头你想哪里去了?我与胭脂只是数面之交而已,绝非像你所想象的那样。”
上官惜弱手掩樱唇惊呼一声,尴尬道:“我今日遇见胭脂姐姐时还称她嫂嫂呢。”言罢吐了吐小香舌。
仇决一阵哭笑不得,喘笑道:“这次确是你莽撞了。”
上官惜弱沮丧道:“胭脂姐姐美丽大方,虽然略有心机却只是为了生存下去而已,毕竟魔门弟子与我们道门弟子不同,若被同门淘汰不是被杀就是沦为鼎炉,她也是迫不得已的,胭脂姐姐知道我是你的妹妹后,还向我打听你的喜好哩。”
仇决苦笑道:“我猜你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我的家底全抖给胭脂了。”
上官惜弱吐了吐舌头,嬉笑道:“我也是一片好意,仇决哥哥你身为问天剑主剑术之高在新一代道门弟子中少有匹敌,胭脂姐姐大方得体又是道门绝顶美人,你们很般配的。”
仇决摇头苦笑道:“大仇未报,我无心谈论儿女私情。”他却没有说看不惯胭脂争权夺利心狠手辣性格,除了她自己外绝不会相信任何一个人,只要事关师门或是自身利益她可以用尽一切手段的作风,这些与他的淡泊洒脱的性格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