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仇决气息倏地一变,不但内伤尽复修为亦提高三倍,法力充沛浑厚与李寒空全盛之时一般无二脱胎初期却远超同阶修士。
问天剑再次得到法力补充,剑意内敛全无剑光烁烁迎头斩向血蚕王,剑招极速且封死血蚕王所有的退路,使其避无可避只得硬接下这一剑,不然势必落入下风,到时纵是以他金丹修为也会遭到仇决李寒空的全面压制直到身死道消为止。
血蚕王亲眼看到仇决施展“湮灭式”扰乱迷惑缔同会金丹修士的神魂心智从而使得李寒空轻而易举的将其诛杀,再加上仇决先前不管是与缔同会两人拼斗还是与血蚕王皆是剑意凌人气势辉煌,唯独这一剑与先前的“湮灭式”同出一辙。
血蚕王心思电转计较其中利害,后退必死无疑只是时间长短问题,硬接下这一剑却犹未可知,换做是谁也是选择后者舍命赌上一把。
血蚕王一咬钢牙,运转六成法力十成神识护住泥丸宫,撩起双拳用四成法力轰向问天剑。
“嘭”一声嘹亮震耳炸响,血蚕王齐腰没入地中,双拳皮肉迸裂鲜血直流,问天剑应声倒飞向仇决。
仇决右手牵动问天剑旋身一转卸去血蚕王的法力劲气,同时借机将一口血液吐入袖中,剑意全无身剑合一刺向血蚕王,血蚕王怒喝一声,他已上过仇决一次当岂肯在受骗一次?转瞬一想说不得又是疑兵之计,连忙召回全力浊世镜打向问天剑。
一剑一镜既要相触之际,浊世镜便面蓦地闪出一道金芒,不收控制的斜过问天剑打向地面。
血蚕王一怔,一边召回浊世镜一边挥拳打向头顶的仇决,拳剑相交一道血线贯穿仇决小腹,仇决哈哈大笑喷血倒飞出去。
血蚕王虽重伤仇决但自己也伤上加伤绝不好受,听到仇决一声畅快爽朗的大笑心中一阵狐疑,却又见李寒空手捏法诀绣剑定立空中,口中道喝一声“十方翻天覆地阵,咄!”一道清白相映的阵纹自虚空显露,正好落在闻听阵法名字急忙腾挪逃窜的血蚕王身上,登时血蚕王只觉得天地覆灭终归混沌,十方吸扯力自体内散出,三魂七魄肉身躯壳几欲崩灭融入周身混沌之中,忙使用浊世镜顶头护住自己,纵是如此也只是减少了不足五成的吸扯力。
李寒空得意轻笑,道:“老血蚕有浊世镜附体,我的法力又大大折扣,此阵虽是厉害却也困不住他多久,还是赶紧扯呼为妙。”
却没听到仇决回答,心头猛地一跳忙转头看向身旁的仇决,只见仇决脸色紫黑,口中不停地溢出黑血,腰间衣袍染上大片紫黑血液,紫黑血液还在不停地往外流淌。
李寒空悲惨大啸眼泪忍不住的滴落出眼眶,在这一刻往日不管遇到何等绝境仍旧处变不惊嬉笑自若的李寒空仿佛失了神智般惊慌失措地伸手捂向仇决小腹,仇决艰难沉声道:“别碰,是血蚕丝毒!”
李寒空早已猜到仇决中的是血蚕丝毒却偏偏自欺欺人心底否认,听到仇决说出确是血蚕丝毒时身子一个踉跄跌坐在地嘴唇发青哆嗦,脖子像似被人扼住一般发出“咯咯”声。
血蚕丝毒便是练气九层的温养修士染上也必死无疑,除非有元神真仙之人为之疗伤驱毒才得活命。
李寒空呆坐在地虎目呆滞失去往日夺魄神采。
仇决见状眼角湿润胸中却流淌一股暖流,强笑道:“如今我们身受重伤法力大跌,神僧果真一语成谶,血蚕王半个时辰便能破阵而出我可再拖他半个时辰,寒少你快些走吧,不然我们俩都要死在这里。”
李寒空闻言大怒双眸血红,严声一字一顿地说道:“一世兄弟,生死一命!”跃起身子取出一颗七彩神莲子塞进仇决口中,七彩神莲子一下肚,仇决的脸色果真有所好转却依旧紫黑一片。
仇决苦笑道:“没用的,寒少不必浪费神物,七彩神莲子虽可增长千年寿元有起死回生之效却解不了毒。”
李寒空心中凄惨,忽然眼眸一亮,笑道:“决少受此重伤剧毒仍旧堵不上你的嘴?”
在这般严峻形势下李寒空仍能笑出,除去李寒空天下少有人及,仇决一怔,道:“寒少想做什么?”
李寒空笑道:“当然是逃命了,除此之外还能做什么?”不待仇决反应过来,李寒空已经将他背在背上,施展独门身法“鬼神遁踪”往西而去而不是按照渡厄神僧所言回中原。
只要上得昆仑山他们的活命机会便大大增加了,中原九大道门第一仙派昆仑九天阁的法脉祖庭便在昆仑玉京山上,一旦惊动九天阁纵是血蚕王浑身挂满了法宝也要落个落荒而逃甚至是身死道消的局面。
李寒空身受重伤为布下“十方翻天覆地阵”法力消耗巨损,若是自己逃走凭借“鬼神遁踪”的耐力持久的特点还有生机,如今身上负重对法力的消耗自然多了许多,速度更加大大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