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北麓关作为大轩抵御北蛮的最后一道屏障,整个北凉军大部分人马都驻扎在此。
特别是年初北蛮铁骑踏破十三城以后,方旦定虽然受到了一些处罚,但朝廷还是从其他地方抽调了大量兵马支援北麓关。
这人多了,自然有对方旦定不服的人,特别在一些老牌武将看来,方旦面如此反而是胆小怕死的表现。
可对他又无可奈何,毕竟边关大将,手中权利极重加上其祖辈在军中深耕多年,人脉可谓是极广。
景帝也需要一位谨小慎微的人固守北方,这样他才会放心此人,如若不然边关大将要是胆大包天之辈,景帝定然皇位不稳。
这是万万不可发生的事情。
“这么说来,这方旦定在军中根基极深,是个擅长防守,行事作风稳重的人,景帝派此人驻守边关要塞倒也合情合理。”
听完这段话,司徒逸对北凉如今的形势倒也有了大致了解。
不过,倒也让他感到有些蛋疼。
看来要想夺权,必须得想办法先扳倒这方旦定。
若是此人无法解决,自己的计划便得不到施展。
“王爷,您有所不知,这方旦定虽说有些无能,但在军中威望颇高,这一切源于他的祖辈方震是创建北凉军的人之一,这北凉军大部分兵士祖上也是北凉军之人。!
秦三斧补充道。
“这倒无妨,我们此去北凉是征讨北蛮人,只要这方旦定不打拦路板就行。”
这方旦定啥是个棘手的人物,不过按秦三斧所述,北凉军也不是铁板一块,再者丢失了北凉十三城,他这个边关大将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想来也有不少人对他畏手畏脚的性子颇为不爽了。
只要有矛盾,他就有机会!
想到这,司徒逸收回了思索,毕竟这一切都得等到北凉再依形势而定。
如今考虑这些,还为时尚早。
司徒逸淡淡的说着,又问,“交代们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王爷,这里面有一道工艺突破不了!”
闻言,秦三斧脸上升起一抹愁云,然后让人拿来几块铁条,“您说的这种钢材,我们尝试了许多次,都无法弄出,要么就铁料太脆,要么就是太柔,无法恢复原形!”
接过铁条后,司徒逸挨个查看过后,递给了范泽,“你试着掰掰!”
“是!”
范泽把佩刀递给了胡云,然后挨个接过铁条一一尝试。
司徒逸则是在旁边默默观察。
范泽使出吃奶的劲,无先是用手搬,还是用脚踩这弯择。
这些铁条要么直接断裂,要么变成了O型,均都无法回弹。
看得司徒逸不禁暗暗皱眉。
看来这炉子提炼不出优质的钢材,要想做出制造钢弩这等大杀器,必须得建造更专业的炉具。
“王爷,小的愚昧,您费这么大劲弄这东西干什么?以您打造的兵刃都足以对付北蛮人的兵器了,何必再这么折腾?”
范泽有些不明所以的问。
“你确实够愚昧的,打仗可不能傻傻的往前冲,和敌人拼个你死我活,这种事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