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这么说,我可不乐意了,这三年我也没少帮你忙吧?怎么落你嘴里我成嘴上不把门的了?”白弋还想反驳莫罔,谁料莫罔突然将他搡到一边,还顺带扒了他的衣服铺在桌子上,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任何预兆,白弋自当没有一丝防备。
另一只手则抽出笔来蘸了下砚台中还剩余的墨,洋洋洒洒的画了起来。
白弋捂着自己的上半身,目瞪口呆的看着莫罔。他改看法了,这俩天生一对,谁都别拆散他们,真服了。
莫世子才不管白弋在想什么,还在画着自己灵思泉涌的作品,约莫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收笔,放笔,赏画一气呵成。
“这是啥猫啊?”白弋吐槽归吐槽,摆在脸上的大作他还是要看的,虽然本意是嘲笑对方,但不碍着他欣赏东齐这位世子用他衣裳所作的画。
突然浑身一激灵,白弋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瞪了一眼,莫名的恐慌席卷了全身,他还剩什么胆子啊,恨不得奔出营帐离莫罔远远的。
有道是苍天好轮回,今天轮到谁啊。
白弋刮莫罔一身冷风,莫罔就还白弋一场裸奔,倒是谁都不亏着谁。
“明明是虎,你那对招子不好使就别用了。”上一个说他画虎不成反类犬的还是他爹,如今这家伙也说,那不成,莫小世子是谁都能说的吗?
白弋:……
真不怪他,说像只猫都是昧着良心了。这家伙一点绘画的天赋都没有,他又怎么能瞎了眼的夸啊。
“所以,你画这虎的意义是什么?总不能就是为了报复我吧?”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莫罔翻了他一眼才指着那‘虎’说道:“你当年不是不记得谁打你的头,把你打晕在和缘寺的吗?哦,你别这么看我,那包不是我打的,但你要再拿眼睛瞟我,下一个包一定是我打的。”
白弋哽了一下,讨厌这种不客气的语气。
“然后呢,有什么关系?”他拿过自己被霍霍的不堪入目的衣裳,翻过来倒过去的看也没看出来两者之间的关联,更加认为莫罔是在忽悠他了。
“你不仅嘴上不把门,你还蠢,你听我把话说完是能怎么着?要你命吗?”莫罔脸上略带无语。
有必要的话,的确希望您老别再说话了。说十句他得挨九句骂,好的是一点没捞着,坏的是一个没跑掉。
“你晕死过去的地方也是你最后所见的地方没错吧。”看见白弋安静了,莫罔也收回了那副讨嫌的嘴脸,专心的给他解释其中包含的关键。
白弋点了点头,这倒没错,他只记得他潜入了和缘寺密道,但走到密室时脑袋一疼就晕了过去,甚至不清楚到底是人暗算的他,还是机关打中了他。再醒来的时候,他是被拎在手里拖着走的,屁股都磨红了。
“原先没和你说是因为没必要,你去那里应该也有你的目标,我若那会儿告诉你,你要是有别的算盘,会对我不利,那我不就被鹰啄了眼。”
鬼知道这营帐里居然还给莫罔备了扇子,他两句话给自己说的倒是兴趣盎然的,扇子打着,人也摆着,哪有他人要求的坐如钟,站如松之姿。
倒是白弋一刀一刀没少挨,人都疲惫了不知多少。
“你这会儿说是不怕我有异心了?”心口哇凉的,他觉得他和莫罔好歹三年帮衬的关系了,谁晓得他一直怕他有异心,硬是什么都没和他说啊。
耸了耸肩,眼中满是无辜之色,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白弋接着插刀:“那倒不是,第一,若不是你提起我们都认识三年了,我估计还想不起来呢,第二,都过了三年了,就算你有别的打算应该也派不上用场,没说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