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的人儿,他竟然从天上掉下来了!
惊得在一旁正为他担忧的柳成大师,立即跑到他掉下来的方向,卯足了劲儿,只想把他接住,免得他被冤天枉地的摔成八瓣……
“这小子,没事蹦那么高干嘛,真是的……”
柳成大师眼望苍天,一个劲地埋怨道。
很快,已经完全没有了真气的武破天,任由身体翻滚着向地面急落而下,当他全身抽搐着翻滚到离地面几丈处,那下落的速度迅如掣电,激起了阵阵呜呜的风声,巨大的惯xing力将他本就是洞洞装的衣服撕裂成了无数破布条,全身的肌肉无规律的扭曲、波荡着,脸上、脖子上有软肉的地方被冲力激荡成波浪式地律动。
柳大师见此情况,心中大叫万幸,这要是再高一点,恐怕不用掉下地来,就会被空气的阻力撕裂成一堆烂肉。这孩子,咋就这么不着调呢?
稍瞬,他立即大喝一声:
“呔!”
随着这呼喝之声,他两手立即发出一股柔和如绵的火xing真气,组成一个气垫的形状,接住飞速下落的武破天,可这冲力实在太巨大了,本就经过七天的煎熬,全身真力已不剩十之一二的他,被这冲力一击,立即喷出了一口鲜血出来……
噗……
噗……
即使如此,柳大师还是没有放手,更为加大力度注入真力,在又接连喷出了二口鲜血之后,终于将武破天安全地放在了地上。
三口逆血一吐,柳大师已是全身软绵无力,脸se煞白,一屁股榻在地上,身体也在不由自主地抖动着:
“nainai的,老子一身功力从来就没有这么少过,自从和这小屁孩在一起后,玩是好玩,玩得心跳不说,还非常地有滋味,现在他其它的玩腻味了,又在玩飞天。nainai的,这家伙太危险了,不好玩,以后老子还是离他远点儿……”
柳大师心里冤气冲天的想着。
这家伙实在飞得太高了呀,都快到半天云了,他也不想想飞上去等会怎么下来,真是个乱弹琴!
郁闷了好一会儿,他盘坐于这如受了天灾一般,到处是坑坑洼洼、冒火冒烟的西城广场,打坐调息了一刻,这才在众人的纷纷议论与惊叹声中,抱着昏迷了后百事不管的武破天,又回到了他的兵器铺地下广场,开始放心地打坐调息回气。
……
昏迷之后的武破天,只有二个时辰就醒乎了过来,虽然受了点伤,但不是太严重,只是感觉到全身酸软无力,无处不疼,其疲乏的程度快要让武破天为之疯狂。
但是,武修之路就是在艰难困苦中一步步走过来的。
已算是修练老鸟的他知道,越是在这个时候越是要加紧修练,这样才能提高真气的纯度与质量,如果这时加紧调息,将一身真气蓄满之后,将会有一个大幅度的进步,可当平时几个月的修行,这么好的修练机会他怎会放过?
疲乏与伤情算个球,只要还没死,修练便不能休止。
于是,他刚一醒转过来,见到柳大师嘴唇上还残留着丝丝血迹,正在一旁回气打坐,便没有多想,立即非常艰难地折腾了半天,才盘腿坐在床上,用心神之力检查起全身伤情来。
可是心神之力也是疲惫无比,微弱得令武破天发指!
他好不容易将全身检查了一遍,不由让他大吃一惊:
“nainai个腿儿滴,我的一身真气已经完全没有了,全部都榨干了,连一丝做种的真气都没有了,比起当年还没有修练出真气还要来得干净彻底,这到底是咋回事儿,我记得当时我还飞在半空啊,那我是怎么下来的,莫非我是从天上摔下来的?是柳大师救了我?”
又联想到刚才看见柳大师嘴上的血丝,嗯,应该是了,这次真是万幸,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冒险了!
思量到这里,他再不迟疑,时机稍纵即逝。
立即深吸一口气,嘴中默念着修练口诀,尽量排除脑中的疲乏与杂念,还是用了一柱香的时间,才进入入静的状态,以无比迅猛地速度吞吸起周围的天地灵气来,全部纳入丹田之中后不断地提纯、压缩,提纯了再压缩,如此无数次,直到自己满意为止。
有了这一缕jing纯的真气做种子,由丹田之中引入全身奇经八脉,那体内无比干涸的经脉立刻发出了滋滋的响声,全身四肢百骸无比地舒爽,差点舒服得叫出了声来。待到时间稍长,体内真气略为充盈一些时,他才敢稍微分神,不由回头一吓:
就刚才自己体内经脉干涸的程度来看,若是时间稍长经脉便会萎缩,丹田气海内再也盛不下一丝真气,若是强行将真气灌入,极有可能引爆丹田,从此成为废人。
万幸我醒得早,不然可真就麻烦大了!
内视着微温的真气,带着丝丝凉意在全身经脉中游走,如滋润着干涸的禾苗,那一份舒心的爽意在这时体会得最为深刻。
他庆幸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让他有机会体验了一把别样的人生。
如此,他整整坐在床上打坐了二天二夜,不断地淬炼着全身的真气,淬炼了再淬炼,用最jing纯的真气才充盈自己干涸的经脉、丹田、四肢百骸,二天二夜的忙碌终于有了结果。
淬炼、再淬炼,成了这二天二夜的主旋律!
二天二夜,从无到有,再次感觉到自己全身真气的胀满程度,武破天猛地握了握手掌,一声龙吟夹杂着虎啸交相争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