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白了俩人一眼:“我说了,你们听话,就有肉吃,以后咱家顿顿见肉,放心吧。”
何雨水年纪小,直接就信了。
只有何雨柱知道肉都是限供的,除了要钱,最重要的是要肉票,所以,哪那么容易顿顿吃肉?
就连轧钢厂的厂长,区里的区长主任等大官都没这待遇!
何况一个没钱没势的厨子?!
所以,何雨柱也就只当个笑话听听。
何大清看何雨柱摇头,他瞬间洞察傻儿子的心思,他嘿嘿笑着:“怎么?不相信你们老爹有这个能力?”
何雨柱道:“爸,你一个月工资也就五十出头,虽然比很多人工资都高不少,可肉票您一个月不也才三斤嘛?”
“今天这顿就搞了两斤,接下来恐怕咱家十天八个月都不见荤腥了吧?”
何大清摇头,直接怼了一句:“真是鼠目寸光!你爹的能耐你岂能知道?这样,我就跟你打个赌,以后吃饭,顿顿见荤,我要是能说到做到,那你以后什么事都得听我的,我叫你往东,你不能往西,能做到吗?!”
“还有你何雨水,也是一样,都必须百分之百听我的话,无条件执行我的命令,能做到吗?”
俩人对视一眼,齐齐点头:“行啊,这有什么不行的?只要顿顿能吃肉,我们什么都答应。”
何大清点头,这才像话嘛。
他眼骨碌一转,突然道:“不过,这件事是咱们之间的秘密,以后你们吃上了肉,也不能到处去说!以防别人眼红搞什么幺蛾子,懂吗?”
……
何大清在家教育一双儿女时,斜对门的贾家却唉声叹气。
贾张氏看着桌上的粗粮馒头,又看能映出人脸没几粒米的稀粥哀叹道:“这日子,真是太难了,简直没法过……”
一旁的棒梗更是直接道:“奶奶,妈,我想吃肉……”
小当也道:“我也想吃……”
说完扁着嘴,直想哭。
棒梗埋怨道:“妈,都怪您,刚才傻柱叫您去拿饭盒,说有回锅肉,可您偏偏躲在房间里挤奶……现在好了吧?人家傻柱自个吃去了。”
秦淮茹心烦意乱,骂道:“傻柱是你叫的吗?你得叫何叔或者柱子叔。”
“哼,我偏叫傻柱,大伙儿都这么叫,凭什么我不能叫?”棒梗欠揍道。
秦淮茹还想教训他,一旁的贾张氏已经护短说:“行了行了,乖孙想叫什么就让他叫吧,反正大家都这么叫,傻柱自己都无所谓,你跟着急赤白咧的干嘛?”
说完,她语气一转道:“说点儿正事吧,今天我去鸽子市,愣是没买到鱼,现在这清汤寡水的怎么吃?孩子们都在长身体,你又要补身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要不,你过去何家把傻柱那回锅肉拿回来?”
秦淮茹讪讪道:“我怎么还好意思去?傻柱他妹妹和他爸都回来了,都在家,人家也要吃的,我现在过去,不是明抢吗?”
“哎,你这死脑筋,人家一家都是厨子,又不缺这一嘴,你没瞧见他们家传出来的肉香吗?除了回锅肉,还有红烧肉!他们一个个吃得脑满肠肥的,缺那一口肉?”
“红烧肉?!我的天啊,我想吃……”棒梗眼睛都绿了,就像一头饿狼。
秦淮茹看着棒梗和小当,有些心疼,她咬咬站起来道:“好吧,那我去。”
她走出门,身后还听到贾张氏刻薄的声音:“那天杀的何家,咱们吃糠咽菜的,他们倒好,吃上红烧肉了,最可恨的是竟然都不知道分咱们孤儿寡母点儿,可见,这何家心得有多黑……哎,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秦淮茹一脸黑,更觉得去跟何家讨回锅肉羞耻,但一想到棒梗和小当需要吃好的长身体,自己也需要吃肉下奶,她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来到何家门前,她鼓起勇气喊了一句:“他何叔,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