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锦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吻了一下他的唇角。
秦琅的眼眸都瞬间明亮起来。
他笑道:“这润笔费我收下了。下次还要。”
沈若锦一时无言。
秦琅写完信,装入信封之中,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回京城。
他又派人暗中盯着梁王府。
南谒巫师既然带着沈知洲出现在此,就不可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若锦要做的事。
秦琅都会帮她做成。
梁王府挂了满府的白幡,依旧不对外说明死的是谁。
这一天晚上。
有人敲响了别院后门。
南州官衙里的一个小吏捧着一堆案卷找到了秦琅,“秦大人,这是南州近半年来失踪的人口案卷,足有上千人……”
小吏名叫郭泉,三十多岁,已经在南州官衙任职十几年。
郭泉说近几个月来,南州失踪的人越来越多,一开始都是外乡人,现在连南州本地人也遭了殃。
且都是青壮年。
南州知府为保官位,强行将此事压了下来,梁王更是从不过问。
“或者说,此事跟梁王本就脱不了干系……”
郭泉跪在秦小王爷面前,声泪俱下道:“请秦大人为南州百姓做主!”
秦琅待他说完之后,才不紧不慢道:“什么秦大人?我不过是陪夫人去南谒途经南州,你怕是找错人了。”
梁王府挂出白幡,却不说死的是王妃,为的就是让人误以为梁王已死,让底下有异心的露出马脚。
秦琅自京城一路往南,从不曾暴露钦差身份。
这个郭泉却一找一个准,直奔林家别院而来。
着实令人怀疑,他是梁王府派出来的饵。
“不、我不会找错。”郭泉却说:“近几天有人在暗中南州查探私采铁矿之事,除您之外,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
从京城来南州的人并不多。
前些日子京城那边便传来密信,说皇帝派出的钦差已经在来的路上。
梁王安排底下的人排查钦差,但一直没有结果。
秦琅凝视了郭泉片刻,“我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来人啊,把他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