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老板离开自己的视野,秘书心里莫名的忐忑不安。
……
“顾书记,关副县长来了。”
刘学军走近低头道。
“让他进来。”
顾长生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放下手中的签字笔,吩咐道。
“书记,您找我!”
关鹏飞笑意满满地大踏步进来,与顾长生握手。
“坐下说。”
顾长生面无表情地指了指沙发。
他平时官架子很大,大班台前是不放任何椅子。
属下过来汇报工作,必须站立。
但对自己的亲信爱将,他还是给予应有的礼遇。
秘书刘学军麻利地泡好一杯茶,端到关鹏飞面前,然后转身离开办公室,关上门。
顾书记跟关鹏飞等几个心腹交谈,刘学军一般是需要回避的。
“采砂协会今天大清早投诉上访,这个你听说了吗?”
没想到顾长生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说有人上访事项。
火急火燎地把我召唤过来,就是为这事?
关鹏飞心里大失所望。
群众上访,这算那门子事哦。
县里每年上访累计数百件,没有几件是真正落实到位的。
新中国成立至今几十年,对于群众上访,大家都麻木了。
唯一要求是不准聚众闹事,否则防暴大队出击。
“我说书记大人,这等小事难道还要你亲自过问吗?”
关鹏飞咂了口极品大红袍,嬉皮笑脸地说道。
没有第三者在场的时候,他们俩说话很随便。
“我问的当然不是这件事本身,透过现象看本质,我看到了环球林氏在兴风作浪。”
“我还看到了关大人以及县局干警,都在有意帮着林氏,打击异己分子。”
顾长生沉着脸严肃道。
关鹏飞听罢吓得一大跳。
手一哆嗦,滚烫茶水泼向嘴唇,烫得他是呲牙咧嘴。
“长生,你听谁说的,冤枉啊…”
关鹏飞放下茶杯,一边抽纸擦嘴和衣襟上的水渍,一边喊冤。
“请别往我面前装,这些‘钓鱼执法’加联合行动,全县谁有这个权力,又如此大胆?”
看着惊慌的昔日铁哥们,顾长生咧嘴讥讽。
“本县除了副县长兼警察局长的关鹏飞,试问有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