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位祖母,林婉意还是心有畏惧的,但也有一点是幸运的,那就是祖母似乎是生性冷淡,对于府中的所有人都是如此。
林婉意当即行礼,“祖母!
”
林婉珍傻了眼,被彩云和彩月扶起来,大概是因为太着急,这会竟是一个踉跄扑在地上,呈现出跌跪的姿势,其状十分不雅观。
“老夫人!
”
江东川心下颤抖。
事实上,他整个人都已经开始颤抖起来。
侯府的老夫人,可不是能糊弄人的身份,这位老夫人当年既能凭一己之力,担起了侯府的重责大任,在丧夫的状况下,将小侯爷抚养长大,现如今还能维持侯府的状态,可见其睿智与清醒。
一个寡妇能做到这样,于这样的世道而言,实属不易。
“咋咋呼呼,成何体统?”老夫人拂开了胡远芳搀扶的手,拄着拐杖四平八稳的上坐,“在众奴才跟前,也不怕失了主子的身份?”
胡远芳赶紧行礼,“是儿媳不中用,请母亲息怒。
”
“你素来是个好脾气的,做事也都是不急不缓,可有时候得分清楚轻重缓急。
”
老夫人沉着脸,“来的路上,我已经听底下人说了。
”
闻言,林婉珍面色惨白,“祖母?祖母,我是冤枉的,我……”
“你给我闭嘴!
”
老夫人低喝。
拐杖“咚”的一声,狠狠戳在地面上。
惊得林婉珍顿时浑身瑟缩,止不住泪如雨下。
“你是不是冤枉的,我心里很清楚。
”
老夫人直勾勾的盯着她,“你们以为的把戏,在过来人面前,不过是笑话一场,有什么事是看不穿的?”
就像是成年人看小孩子玩心眼,看破不说破而已。
但现在,老夫人说破了。
林婉珍僵在当场,一颗心陡然下沉,仿佛意识到了老夫人要做什么,当即向胡远芳投去了求助的眼神,如若不然,怕是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
可到了这会,胡远芳哪儿敢吱声?
“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