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候就发现,但凡集体生活就一定要有是非,搞不好我这个人压根也就不适合集体生活,别人脑袋上敲俩个窟窿缝一下就完了,我总是动不动就上很凶残的手段,这哪里像个学生,所以校领导还敢留着我也是我没想到的。。。好啦,老老实实忍着吧,左右不过就是一年,安安心心等着就是了,别再招惹是非啦。。。
所以那次以后我基本就不跟任何人男的说话了,这帮小逼崽子只会给你惹麻烦,我每天要么就去桑拿,要么就是晚上熄了灯点根蜡烛就着小零食喝我的小酒——关于我生活和学习的事,那个小个子班主任倒是有眼色,也没跟我爹告状,我猜他也怕被棍子抽得尿一裤子——白天的话,要么就是刚从桑拿起来过去对付几节课,要么就是赶走顾初苇的同桌跟她聊天,反正我俩都不怎么在意学习,也不影响别人。有时候心血来潮就跑回去省城玩,那时候跟我熟的也就是胖子和保镖在省城,跟他俩也确实玩不到一起,所以有时候也会去找二老毛——二老毛那时候又换了一个夜店当夜班经理,离我姑那个房子很近,有时候我也去他那里坐坐喝点酒,尽量放松心情,希望把这一年熬过去。
我所有发生的事米娜当然都是知道的,她很少指摘我的对错,我和婷婷来往的时候她挺紧张的,问过她是什么姑娘以后不吭声了很久,至于顾初苇,她也就是讪笑了一下——
"你眼光没那么差的。"她知道顾初苇是什么人以后告诉我。
"我以前也泡老师,怎么啦?"
"那不是以前吗?现在你再不会干那种事了。。。"
"那也不一定。"
"反正我是这么想的。"
"你想错了。"
"不会的。"
"就当吧。。。"
你看,其实米娜说得完全对,但是我就是不承认,别人是不承认自己是个垃圾废物很难,我是不承认自己变得比以前好了很难,米娜拉高了我的品味,我再不会在这种毫无意义的男女关系上面失足了,如果失足,那一定是有更深刻的原因。
至于打架什么的那些事,她听都不想听。
"你只是脾气发作罢了,绝大多数时候你是最好的人,只不过。。。我相信你如果去做了,就肯定有你的原因。"
"唉,谢谢你能对我这么说,也就是你才知道我被逼到这个份儿上总是有原由的,别人都是二话不说就给我俩嘴巴,我爹就是。"
"尼采说,他人就是地狱,其实,家人才是地狱——处理不好,割舍不掉,一辈子就那么悬在心上。。。"
"别评论我的家庭!反了你了!"
"我是在说我的家庭。。。我也有我的难处的。。。"
"说来听听。。。"
"算啦,解决不了,说它干什么。。。"
我其实是想抓她弱点以后好攻击她,结果狗女人不给机会。。。
"你呢,你过得怎么样?"
"平平淡淡,轻轻薄薄,别人对我来说都是一些水一样的东西,轻而易举就流过去了,就是。。。我想你了。。。"米娜平白无故自己说着就开始掉眼泪。
"别老是这样,哭哭啼啼不吉利,我还没死你哭什么?你这么哭下去咱俩之间的好运气就都没有了。。。"
"可是我真的想你了,每天都想,想得我心都疼。。。"
"心疼可能是诱发性冠心病,你要是老这样那的确。。。得病我就不要你了我可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