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安到地方时,孙重已经到了。
她还是在门口停了会儿,看了看时间,皱了眉,忍着焦急埋头等了会儿。
“叩叩!”车窗忽然被敲响,她猛然抬头。
车外站着一身黑衣的男子,示意她把车窗打开。
吻安抬手刚开了一条缝,一个信封滑了进来,再抬头,车窗外的人已经没了踪影。
她快速拆开看了一眼,总算松了一口气,这才开门下车。
进了会所,刚到门口,看到孙重板着脸出来,大概是以为她失约了。
吻安上前,“不好意思孙先生,实在抱歉,来晚了!”
她主动去握了对方的手。
孙重皱了眉,被她握了手倒也没躲,但脸色十分不好看,毕竟是个人物,说起话来颇有一份气势,“知不知道几点了?还没有我等别人这种事,很多事等着我去处理……”
“抱歉抱歉!”吻安把姿态放得很低,一边顺带着往里走,“我先自罚三杯?”
孙重终于是抿了唇,回到包厢,抬手示意司机先出去。
吻安真的倒了三杯摆在面前,眉眼清浅的弯着,“不好意思,耽误了孙先生这么久,看起来您和韦廉先生有约?”
司机应该是来接他的,她再晚一步,人就走了。
孙重脸色还是不怎么好,坐了回去,看她,“顾小姐说有事跟我谈,到底什么事?”
吻安举杯,也给他递了一杯,碰了一下,自己连喝三杯。
末了才优雅的擦了擦嘴角,看了孙重,状态回来不少,“倒也不是多大的事,但孙先生一定要听的,总归也坐下来了是不是?几分钟就好。”
孙重抿了一口酒,又放了回去,“说吧。”
吻安也不啰嗦,直接把信封推到他面前,“孙先生先看,还是我先说?”
孙重看了一眼信封,微皱眉。
人就是如此,但凡自己有隐秘,看到某些东西就要比别人敏感。
伸手,他把信封拿了起来,抽出来第一张照片,眉头便皱了起来,接着看了底下的一份他的亲笔。
信封“啪”的被扔回桌面,孙重冷着脸看了面前的女人,“顾小姐什么意思?”
吻安笑了笑,看来许冠找资料真是命中七寸。
才道:“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请“您帮一个小小的忙。”
“帮忙?哼。”孙重冷然一声,指尖重重的点着桌面上的信封,“我还没见过这样请人帮忙的!”
吻安喝得急,素手微微拍了胸口,才看了男人,“眼下政风很紧,孙先生仅仅给情人提供商业便利一项,也足够蹲进去待好久,但帮我一个小忙,就几句话的事,我想您会选后者?”
说完,她柔眉微挑,“孙先生可以放心,答应了我,这东西您自己带走随意怎么处理,我自然也不会到处乱说,您也知道我和韦廉先生是一条船,咱们其实不是敌人,对不对?”
孙重撇开视线。
吻安浅笑,“等以后,孙先生就知道咱们是朋友了。”
“说吧。”孙重闭了闭眼。
她斟酌了会儿,简单道:“我前几天抱病在家,威廉先生大概是起疑了,要查实我到底是不是去见了朋友。”
侧首,她笑眼弯弯,“我跟威廉先生说,这位朋友就是您,这两天是跟孙先生出去游了一趟,您正好不也刚回来么?”
孙重拧眉,“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哪?”
吻安淡笑,颔首指了信封,意思就是要知道他的事也没多难。
孙重看着她。
以前,他之所以一直反对顾吻安顶替上位,是因为手里有推荐人,并不知道这个女人有什么能耐。
这会儿才微微眯起眼,“所以,顾小姐这两天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吻安笑着,“还真是见不得人,所以邀请您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