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毛继续说着:“听闻是男狱友对他不友好,甚至防风期间当众恶意肛他,记仇了!”
听到某个字的时候,沈初明显动作一僵。
想起来的是那天在监听室里,听到那个人用侮辱性的话说自己。
沈初的不知道的是,当初那个男生当着老毛的面说过要把沈初怎么样的污秽语言,否则老毛不至于把他弄进去。
甚至现在,他曾经侮辱沈初的话,正好“报应”在他自己身上,你说巧不巧?
好半天,沈初才觉察什么,狐疑的看着老毛,他怎么忽然、专门给自己说这个?
“你是不是……动手脚了?”沈初问。
老毛看了他,“怎么不替他辩解了?说我欺负他,污蔑他?”
沈初撇撇嘴,如果没记错,都已经跟他道过歉了,完全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看到沈初没有替那孙子辩解,老毛明显心情好了不好。
过了会儿才道:“知道你放假,你养母说让我带你过去看看她。”
沈初听完皱起眉,“你也过去?”
老毛不解,“我和她虽然关系不好,但怎么也该过去看看了,有什么不妥?”
沈初眉头紧了紧,“……没什么。”
这种压力的状态,一直持续到那天回小镇的时候。
沈初其实也挺久没有回去了,不想回去,他当初就是刻意考这么远的,因为不想和养母一起生活。
当然,在外,沈初没有说过养母半个字的不好,毕竟有救命之恩,哪怕饿过他、扔过他,那也是有养恩的。
可是等能自食其力后到了伦敦,沈初很少能想起来回去,顶多往回给点钱。
沈初也不愿意让老毛看到自己和养母之间的那种状态,所以,到了小镇,他看了老毛,“能不能……我自己进去?等我从医院出来,你再去看她?”
老毛微蹙眉,“为什么?”
沈初抿唇,不知道说什么。
看他这样,老毛终究是什么都愿意纵她顺她的,点了头,“好。”
一边往医院走,沈初几次回头确定老毛没有跟着过来,然后坐电梯上了相应的楼层,没直接去病房,而是先去了卫生间。
女士卫生间。
过了足足十分钟,沈初终于从里边走出来,秀气的双眉还皱在一起,显然因为太久没穿,所以不太习惯了身上的裙子,拉拉扯扯又在镜子前摆弄了半天,终于弄好了。
看着镜子里的人,舒了一口气,转身背着书包这才去病房。
以前养母的病房是很普通的那种,一间房三个病人,但是两年前从她把自己交托给老毛之后,老毛顺便把她也安顿了一番。
所以,现在病房里只有养母一个床位。
沈初进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床上的人,皱了一下门,看向了关着门的卫生间,放下书包走了过去。
没怎么想,但是沈初推门的瞬间,还是稍微蹙眉,因为大概猜到里边的人肯定是又在偷着抽烟了。
果然,沈初一推开门,里边的人惊慌的看过来,骂了句:“oh,shit!”
然后看到是沈初,才拍了拍胸口,示意沈初赶紧把门关上!
沈初神色比平时还要冷漠,“放心吧,他没进来,我一个人。”
如果不是她非要自己先进来,她这副样子被老毛看到,他们本就薄弱的姐弟感情恐怕又要危机了。
听到这话,养母松了一口气,洗了洗手,走了出来,不太雅观的靠在了床上,问:“他对你好吗?”
沈初点头,“挺好的!”
他养母看了看沈初,“是把你都养得水灵灵的了!果然条件不错,当然还以为他当年跑出去会饿死。”
结果,快饿死的反而是家里人,家道中落,最后应该说衰落,反而是负气出走的老毛倒是闯了一大片天地。
他养母虽然这样,倒也没说要从老毛那儿拿什么,就是颇有意味的一句:“我也想去他别墅里看看呢!”
沈初削了苹果递过去,“等你好了不就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