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铎连忙发起好几次进攻都被大长老以更加凶猛的攻势破解,而温季明每次突如其来的袭击则都被大长老料中,绳镖的枪头一旦与长枪的枪头相互碰撞则会顿时疲软无力。
“,这个老登真难处理。”
“不知道杨校尉那边怎么样了。”
温季明和张铎接连发起好几次进攻都未能攻破大长老的防线,虽然一开始的偷袭奏效,但也只是给大长老添了些皮外伤,并未真正伤到其筋骨。三人在院中争斗许久未见分晓,而就在院外的杨白,也在苦战着。
巨刃开路,破风而来,杨白手中的两刃三尖刀一挑,将巨刃微微抬起些许,但巨刃凶猛的势头却未停下多少,只是于空中顿了顿又冲着杨白攻来。背后左右两侧各来两把利刃,两名左手持剑与两名右手持刀的人刺向杨白,手中两刃三尖刀挑开巨刃后,杨白身形侧开。
一阵兵器击打声响起,叮当几声后,那四名偷袭者被击退,杨白两手交搭,翻腕旋转,长刀柄与尖利刀刃与来者兵器相互交接碰撞,冷光闪烁,掉落几点星火。
又有暗箭袭来,仰身躲开,再接着后翻两圈,避开两记飞刀。立正身形,跨开马步,架好长枪挑势,一刀刺出又挑起,将正面刚冲来的长枪停住。
四面八方时不时有暗箭飞刀袭来,后背侧肋不停有刀剑刺出,长枪挑刺不停,巨刃落下,急忙避开,杨白与正气十子碰着了面。厮杀了好一阵子,身上的夜行衣也有些许破洞,留着几许鲜血,而设阵与起对招的正气十子也有不少人负伤。
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杨白的体力也逐渐不支,正气十子也皆是面露疲色。
“不愧是今年的天下武会第一人啊,能在我们兄弟手下撑这么久。”
陈峰架好姿势,枪头寒锋直指杨白,周围的人也将兵器对准杨白,但却无一人冲上前来,胸口皆是不停地涨缩着。
“不知你们有没有足够的能力留下我呢。”
杨白半跪在地上,一阵厮杀过后,身上也满是伤口,几个深呼吸后,双手持握两刃三尖刀朝陈峰正面冲去。
骤然间,火星四溅,刀刃刺出,长枪也不甘示弱,兵刃交接,上移下挪,杨白率先踱步而出,以刀柄架住枪头,刀刃卡住枪柄,二人急忙迈开步伐,手中的兵器的紧紧贴在一起,于空中接连转了数圈,两杆长柄相互搅过几招后各自奋力一弹,双双凌空而起。
杨白将两刃三尖刀负于后背,转身前行,陈峰则将长枪扛于肩头,同样转身前行,二者的兵器互相甩出,砰的一声,巨大的弹力撞回到二人身上。
陈峰只觉胸口一闷,神情一晃,眼睛旁观察觉左侧有寒光一闪,杨白的刀刃已经砍过来了。
刀刃距离陈峰侧脸不过一尺距离,九寸、八寸,就在还要更进一步之时,杨白突然收势,转过身形,腰胯一扭,刀刃向身后扫去。
见大哥陈峰性命难保,其余在一旁喘息的正气十子急忙冲上前来相助。
梁键垩在二者兵器互扫之时便冲上前来,作斜劈式向杨白袭去,杨白见梁键垩步步逼近,调转方向,转过身来,一刀劈在了梁键垩身上,又是一道兵器碰撞声响起,伴随着叮的一声的是梁键垩被杨白扫飞出去,摔落于地上砰的一声。
一刀扫开梁键垩,左右步交接后撤,手中的两刃三尖刀不改方向,朝后一捅,正中陈峰胸口,而这一击后,杨白两腿张开,膝盖弯曲,两手握紧刀柄高高抬起,当的一声,巨刃砸在了杨白的刀柄之上。
膝盖弯度剧增,又紧接杨白一声怒吼之后,两腿伸直,将巨刃高高举起,顺着气势再将巨刃弹开,不再接攻势往前一扫,而是一击侧踹,将使用巨刃的江挽舟踢开。
单腿做支撑,两刃三尖刀回防,挡住其余人的攻击。
又是好一阵兵器碰撞声响起,杨白身上再添几分伤口,而其余人也不敢再进攻。
院外的十一人打的热闹,而院内的三人也不差,温季明的手中再添两根绳镖,左手甩出一根后右手紧接着再甩出一根,脚底于半空中踩住细绳,往下一踏的同时脚踝转动,将最先甩出的绳镖收回。
大长老接连挑开两发绳镖,张铎便出现在他肋下,一剑刺出,尽管大长老向后仰去,右肋还是开了一道口子。于高处的长枪向张铎扫去,剑脊贴身,长枪一击扫在剑身之上,张铎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倒在地。
虽然二人的攻击总是只给大长老造成一些轻伤,未能给予大长老致命一击,但已上了年纪的大长老在与二人纠缠一会儿后便感到体力不支。不过二人一直与大长老耗下去,届时只要大长老稍一疏忽,那丧命的便是大长老,三人的希望都寄托在屋外的杨白与正气十子身上了。
只要那十一人,有一方能胜出,那胜利的不仅是一场战斗,而是两场,可杨白虽是甲下巅峰的武师,正气十子也不是吃素的,老大陈峰是甲下武师,其余人则多为乙上或乙中武师。
听着屋外的声音从激烈无比到时而激烈时而寂静,院内三人的心无一不是七上八下,温季明不停地在外围见缝插针或者用绳镖给张铎创造进攻的机会,大长老身上都是剑刃轻微划过的伤痕,而张铎则是感到体内气血翻腾,接连被大长老的长枪扫中,衣服下的身体早已是淤青满满。
习武之人,因为武斗而导致身上有些刀伤或淤青也是常事,可此刻,温季明虽身上没有什么伤,但他的的情况也说不上有多好。为了绳镖能够精准地刺中目标或者是给张铎创造机会,他的眼睛近乎没有眨过,一直死死地盯着大长老,企图在他那密不通风的防御围墙里找出空隙。用眼过度的他已经略微感到乏累,手中的绳镖转速也逐渐变慢,温季明与张铎二人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
绳镖的枪头折射着夜空中明月的冷光,光弥漫在剑影中,火光四溅后,大长老被长剑刺伤,绳镖被挑飞,张铎被扫飞。
这种情况,变了。
一柄长刀突然出现在院中,一个身影出现在大长老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