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生说:“找个理由缓一缓出征的时间,我不是让你抗旨,夜青时也不是凶手,他要杀皇长子就不会送皇长子去南天门,多此一举还险些丢了自己的命,暗杀夜青时的人才
是真正的凶手。”
“谁?”
“事关重大,没有证据我不想就此下结论。”
“那我换个方式问你,你怀疑是谁?”
“我谁也不想怀疑。”
“切~”
老凤凰怀疑别人的时候还少吗?厉害的是,老凤凰几乎没有怀疑错。 主将和副将陆续到齐,连灼要去九重天,说:“出征忌讳仓促,我就以调动军需为理由,缓上十天半月,你要查皇长子的死我不拦你,但我这段时间不在栖渺,你得我
俩徒弟照顾好。”
特别是咱家小徒弟。
梵生会意,催促连灼说:“你该走了。”
顾遥知送连灼去接引栈,部将在接引栈等候,银色战甲随着连灼的脚步缓缓显现,将身上的简便的青衫替代。 诛邪剑青光嶙峋,连灼轻抚剑刃,收剑回鞘,没有温度金属摩擦出热血流淌般的声响,披垂的银灰色披风应声高扬,勃然英姿,玉树琼枝,行走在栖渺的山间,铭记
在她灵魂的深处。
她是这尊神只的徒弟,终其一生只做一件事,传承。
【宿主,司战之神正经起来简直帅呆了酷毙了。】
“嗯。”
【宿主有什么打算?】
“一会再说。”
她和南兮一起跪下,给师傅好好磕个头,有好多的话要说,又无需一言一语说出来,在目光的交接中便以悉数知晓。
皇长子的死将把九重天和九重城的对立推到了不共戴天的地步,如果不能妥善解决,战争一触即发。
“为师走了,你俩乖乖在栖渺呆着,”连灼说,扶起两徒弟,拍拍两徒弟的肩膀,不用担心他,他绝对不是只会喝酒的司战之神。
之后,连灼就率部下去九重天面见天帝,顾遥知一个人在接引栈站了许久。
【宿主想去找夜青时?】
“不是找,是约夜青时出来聊聊天。”
【怎么约?九霄琉璃不会在这个时候同意宿主离开栖渺,夜青时又不会来。】
【能给宿主送送信的人都没有。】
“没有人,但是有只猫儿。”
【白小鱼?】
“嗯。”
回竹楼去,煮上一大锅鱼汤贿赂白小鱼。
白小鱼抱着盆喝,恨不能把整张脸埋进汤里,梵生看到白小鱼的吃相就败胃口,半碗没喝完就走人了,找个地方理理思绪。 顾遥知让如意在交易行另外买了些烤鱼干,一面吃一面眼馋白小鱼,烤鱼干焦香扑鼻,白小鱼哪经得这等诱惑,丢开汤盆,一个蹦跶来到她身边:“遥知,你在吃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