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后,王义抬脚走开,停在听不见的距离。
大少爷那天会不会就是去见的那个张佩?
对方是谁?
和大少爷是什么关系?竟然能让大少爷那样失常。
王义忍不住猜测对方的身份。
病房里,气氛压抑到极致。
身处这里,会让人如遭巨石压在胸口,重碾着一根根肋骨,呼吸困难,濒临死亡。
李琴的手攥着口罩,鱼尾纹一条条的,堆在眼角,清晰可见。
她紧张的看着病床上的男人,身子发抖,声音也抖的厉害,“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肆不开口。
李琴紧抿唇,“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对面响起一道声音,“想清楚。”
那声音冰凉,没有起伏,不像是有血有肉的人发出来的。
李琴听的脊骨一阵阵发凉,她打了个哆嗦,哽咽着祈求道,“我……我的孩子……你们别伤他们……”
沈肆的口中出现一个名字,“张佩在哪?”
一脸骇然,李琴摇头,“我不认识张佩。”
下一刻,一股恐怖的威压从床前散开,吓的李琴两条腿抖成筛子,就要跪到地上。
冷汗浸湿后背,李琴硬着头皮说,“我很长时间没见过她了。”
沈肆问,“多久?”
“两个多月。”看一眼染着病态的男人,李琴又继续,“之前每个月的月底,张佩都会找我,这次没有。”
沈肆淡淡道,“上次是六月二十八?”
“对。”李琴诧异,她说,“那天是我闺女生日,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她把欠我的钱全还了,是现金,还说要出去旅行,散散心。”
“从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也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
李琴心里发怵,现在回想起来,张佩那时候是有点不对劲的,她哪来的那么多钱?
而且,她们说话的时候,张佩精神恍惚,打翻了两次杯子,还一惊一乍的,好像特别不安。
沈肆的薄唇轻启,“多少?”
好半天,李琴才明白是指的什么,她摇头,“张佩跟我借的一共是二十多万,在其他人那里借了多少就不知道了。”
“她的毒瘾挺大的,也戒不掉。”
想起第一次看见张佩吸|毒时的情形,李琴至今还记忆犹深。
她跟张佩年纪相仿,是老乡,两人同一天进的酒吧,她努力练舞,生病都不敢休息,那么拼命,却只能在最后面给对方当伴舞。
而张佩每天都是吃喝玩乐,在台子上随便唱两声,就能享受众星捧月的待遇。
只因为她有一副好皮囊。
那时候,很多人嫉妒,羡慕张佩,包括李琴。
有一天,酒吧来了一个青年,二十出头的样子,英俊不凡。
大家都被他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