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陆南城低声诚恳对乔妤道谢。
一旁的景元海冷着脸,“行了,别装那些有的没的了,赶紧吃了药我们也好回去。”
景元海从刚刚进来就一直一言不发,但陆南城的一举一动他可是都清清楚楚看在眼里呢,他心里也很是不屑着,陆南城这些招数他多少年前就都用烂了。
那个时候为了引起顾惜时的注意,或者是为了引得顾惜时心疼他,他没少在跟别人打架的时候故意被打伤。景元海将乔妤护的这样紧,寸步不离地守着,陆南城即便想做点什么也没机会,更何况他叫乔妤来给自己送药的目的也并不是想跟乔妤做点什么,而是想要试探乔妤对他的情意,如今目的达到,他自然也
不会多留乔妤。
于是看向乔妤温声说着,“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吧,谢谢你的药……”
“你最好赶紧把药吃上。”乔妤咬牙这样说着转身又去了吧台那儿,给陆南城倒了一杯温水端过来放到他面前之后说了声再见便叫上景元海一起离开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景元海顿住了脚步交代着乔妤,“你在走廊等我一下,我有几句话想对那臭小子说。”
乔妤也知道景元海的脾气,于是老老实实到外面等着去了。
景元海关好门之后地掉头回来,就那样看着陆南城毫不拐弯抹角地说着,“不管你安的什么心,你妈那儿你搞不定的话在我这儿就免谈。”虽然景元海各种厌恶方慧君,可如果乔妤真的喜欢陆南城的话他也没法硬着心棒打鸳鸯,但是陆南城搞不定方慧君的话,他还真能硬起这个心肠来,如果可以,他特想让方慧君到他们面前求着他们把女儿
嫁给陆南城,特想让方慧君八抬大轿三媒九聘地给他们女儿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当然,这些话景元海现在不可能跟陆南城说,也不可能让方慧君知道,不然的话岂不是显得他们很想把女儿嫁给他们陆家似的。
景元海的心情陆南城能够理解,所以他有些自嘲地回了景元海一句,“我知道……”
他自然知道他跟乔妤之间问题的关键在于他妈,他一直以为在爱情里决定两人生死的是对方是否爱自己,却没想到还有来自双方家庭的阻力。
“你知道最好。”景元海瞪了陆南城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陆南城能知道症结所在最好,不然他纠缠到最后也只是一场无用功。
景元海跟乔妤一起离开的时候,景元海不满地控诉着乔妤,“你刚刚为什么要给他倒水?他自己有手有脚。”
乔妤笑着解释着,“给他倒杯水也没什么,其实凭良心讲,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对我挺好的,我也不想欠他太多。”
景元海幽幽叹了一口气感叹着,“你啊你,别看你整天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似的,其实你跟你妈妈一样善良,也一样的心肠软。”
今晚要不是她们母女两人担心陆南城出事,他才不会管陆南城的死活呢。
不是他冷血无情,而是他实在太知道陆南城的这些套路了。
乔妤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说她心肠软也好,善良也罢,对于陆南城,乔妤始终不能真正冷漠无情起来,毕竟,他从未伤过她。
可是他们却又没有办法在一起,她不想过那种整天被方慧君挑刺诟病外加各种找事的生活。
哪怕她心里一直忘不了陆南城以后永远没有办法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她也不想过那种生活,景元海顾惜时还有她身边的亲人,也都不会允许她过那张生活。
父女两人随后回了家。
一夜好眠,隔天早晨乔妤还在睡的时候收到了陆南城发来的信息:我到机场了,再见。
乔妤没给他回,她觉得没什么必要。
他走了正好,她也算终于清静下来了。
然而吃早饭的时候却又再次收到了陆南城发来的信息:我到南城了。
乔妤瞬间一点吃早饭的胃口都没有了,陆南城这样算什么啊,算是对她的骚扰了吧,一会儿一条信息地汇报着他的行踪,他们已经是分了手且解除婚约的关系好不好。乔妤之所以觉得她跟陆南城能好聚好散,是因为她觉得陆南城对她也没有多么深的感情,他们相处并没有太久的时间而且两人之间又隔着父母的恩怨,他应该也不会对他们之间还抱有什么希冀,但他现在…
…
乔妤只能安慰自己,但愿他这只是一种礼仪上的礼貌汇报,他彻底回了南城之后希望他们就不要再联系了。
郑远川去接的陆南城,早班飞机,争取能够赶到公司正常上班,不过郑远川看陆南城脸色不太好,连忙关心着,“昨晚没休息好?”
陆南城没跟郑远川说自己喝冰水的事情,只淡淡解释了一句,“胃不太舒服,不过不碍事。”
郑远川微微蹙眉,明明去香港之前人好好的啊,怎么去了两天胃就不好了,乔妤那个小妖精,到底又怎么折腾他了?上车之后郑远川递给陆南城一份材料,“前几天你不是让查周敬深吗,说实话周敬深那人确实是老狐狸,也谨慎地很,我们查来查去也没查到他有什么把柄,只查到了他在大学的时候有过一个前女友,其他
的就没什么了?”
“前女友?”陆南城挑了挑眉,然后拿出了那份材料来看。周敬深三十四岁了,所以大学时跟周敬深谈过恋爱的这个女人也跟周敬深同龄,照片上的女人一身黑色的职业装,短发干练,眼神坚定,职业描述是律师,周敬深是法学院高材生,这个女人是他的同学的
话做律师也在情理之中。郑远川一边开车一边跟他汇报着,“周敬深跟她在大学时谈过两年,两人当时都是法学院的高材生加学霸,在一起算是强强联合的那种,只不过在毕业前夕分手了,而且分手还是女方提出来的,再以后周敬
深就考取了公务员进入政府机关工作,这个女的则是回了老家做起了律师,这么多年两人没有任何联系。”郑远川说到这里也有些无奈,“这已经是我们能查到的更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