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眼眸漆黑,燃起了不可遏制的怒火。
“你不要不识时务?”
“本公子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公输家自以为是,打着为天下人的旗号,做着损害天下人的行当。”
公输隐闻言,青筋直跳,胸膛上下起伏,眼睛里喷着前所未有的怒火。
“公子,我公输家为了天下人隐藏自己,受了何等委屈,你可知道?亥公子,别以为你是大秦的皇子,就能随便污蔑我公输家人。”
“我公输家精通各种攻城利器,为了百姓的安危,自愿归隐,这也有错?”
“老朽不知道何错之有?愿公子指教。”
千百年来,公输家虽隐居,但在民间的风评很好,胡亥这样说,置公输家于何地?
“你错了,公输隐。”胡亥给了公输隐一个轻蔑的眼神,幽幽道:“六国各自为战,百姓受苦,我大秦以最快的速度结束了百姓的痛苦,建立一个新的国家。”
“若你公输家早些归顺我大秦,在攻城利器的加持下,百姓也能少受点苦痛,这样,你还以为,自己没错吗?”
“如今大秦统一六国,新法改革,公输家发明一些工具也可以改善百姓生活,而你们呢?避世而居,自以为清高。”
“实际上,你们公输家的人就是自私自利,狂妄自大。”
“你……”
公输隐被骂得面红耳赤,双眼通红。
若胡亥不是陛下的儿子,大秦的皇子,他早就一拳挥过去,打得胡亥满地找牙。
既然落在胡亥公子手里,既来之则安之,暂且忍耐吧!
胡亥公子费这么大的劲,把他弄来,不仅仅是为了在陛下面前表现吧?
究竟是为了什么,无从得知。
公输家避世已久,若因为他公输隐的这次鲁莽,让家族牵扯进来,那他就是千古罪人。
“怎么样?考虑归顺我了吗?”胡亥勾了勾唇角,继续道:“此番你来咸阳,想必也是为了给公输家谋出路,如今的大秦四海皆平,百姓安居乐业,正是公输家出山的时候。”
“你好好想想,本公子刚才的话,有没有道理?”
“公输家一直避世,不站出来,为民谋利,这也是为百姓考虑?”
这一番言论,乃是胡亥从秦风那里学来的话术。
每次秦风要说什么事情的时候,总喜欢把百姓二字放在心上。
既然公输家事事都以百姓为前提,就不信说服不了公输隐。
倘若公输隐依旧冥顽不灵,就不要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