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衣服是我祖父亲手给我做的,他老人家的想法是,等我十八岁的时候再穿,说是他送给我的成年礼。
我当时挺好奇的,为什么成年礼就送这么一件衣服,他老人家给我的说法是,这件衣服不仅代表着批殃人的身份,还代表着他一辈子的成就,他老人家还给这衣服取了一个名字,叫秧袍。
有一说一,我到现在还没弄明白这秧袍到底是什么东西,就知道穿在身上挺舒服,浑身上下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感。
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的自己,略显稚嫩,眉宇之间却有着一股不符年纪的沉稳,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有点心疼自己,正常人这个年纪应该正在父母身边撒娇,而我…。
不想这些还好,想到这些,我心里苦涩的很,尤其是看到空荡荡的房子,我不由想到了我娘。
我祖父还活着的时候,她曾来看过我两次,一次是我十岁生日那天,一次是我去年十五岁生日那天,不过,她虽说来看过我两次,但两次都是找我祖父,说是陈根生遇到一些麻烦了,找我祖父问了一些解决方案。
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我娘是特意来给我过生日的,后来才知道我娘觉得我生日的这天,我祖父会看在她生我的份子上帮一下陈根生。
“娘啊,你可真狠心呐,相隔不过十几里,愣是…。
”
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又死劲揉了揉面庞,这才从悲伤的情绪中走了出来,正好这个时候,游天鸣跟程金伟走了进来,他俩跟做贼一样,猫着腰在我家东探西探。
看到我站在镜子前,他俩立马凑了过来,游天鸣笑嘻嘻地喊了我一声,“九哥,你这穿的是什么衣服?”
我笑着回了一句,“我爷爷留下来的。
”
“还真别说,九哥穿上这衣服,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有点像是教书匠!
”
游天鸣笑着开口道。
我瞪了他俩一眼,没好气地说:“行了,你俩赶紧去洗个澡,等会带你们去河源村,不出意外,这周我们都会在河源村。
”
“可…可我们没换洗的衣服!
”
游天鸣支吾道。
我随手从衣柜弄了两套衣服给他俩丢了过去,就说:“穿我的,至于校服,脱下来,我等会让老徐拿回家,让他媳妇给你们洗了。
”
他俩嘿嘿一笑,立马去洗澡了,我则开始捣鼓我的乾元袋,将这次需要的东西都准备了一下。
等我弄好乾元袋里面的东西后,徐明清拎着一个黑色袋子跑了进来,里面装的应该是干竹叶,他疑惑地问我:“要这些干竹叶干嘛?”
我解释道:“王秋生的死,可能跟车江高中有关,这属于诡死,而但凡诡死之人,其秧气在体内很难排除,唯有焚烧干竹叶方才能排出体外。
”
“对了!
”
我补充道:“王秋生是下午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