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看着面前的一大碗青草,这小子想用食物塞住他的嘴巴,那大可用桌面上的肉菜净夹青菜给他。
张大人夹了几根,心里面想着事情成不成嘴里就算是龙肉也吃不出味,便放下筷子再次苦口婆心地劝说道:“程小子,你现在才二十岁正值壮年,我有个朋友看过你行刑的手技,觉得你是个可塑之材。”
“张大人,你这是跟我开什么玩笑?我一不能武二不能字,在衙门里做个顶天都是个行刑官,没到半年那潘老头就可以退下来不做了,那时我就可以一个月一两银子。”程景浩虽然学字不多,见识也没外面的人多,但是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更何况大半年后,他就要担起担子养活三个小口。
张大人饮了一口酒,对柳嬷嬷使了一个眼色,柳嬷嬷会意立马笑着拉着马小强说她肚子有点不舒服,让他帮她去看一下镇上还有那些医馆还没关门的,带她去看一下。
张大人看着柳嬷嬷与马小强走开了,又拿起酒盏喝了一口,才缓缓地对程景浩说道:“在当朝并不一定是能武能文就可以当到官,只要有一技之术傍身都可以受到重用。”
程景浩倒没有把他这话放在心上,倒是想着这张大人到这个镇上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这可真是去到天角边都是惹事的主。
“京城是怎么的一个情形,想必大人比我还要清楚。不然以大人之才也不会避着不在京城做官却来到这穷乡僻野的地方当官。我识字不多见识短少,但是并不代表我是傻的。我现在对自己的日子满意得很。”程景浩看着张大人喝酒有点眼热,趁郭芙兰埋头吃饭没留意时给自己脸前放着的空酒盏倒了一盏。
郭芙兰看着那空酒盏被倒满了,那双大黑眼泛起了笑意,在程景浩还没有拿起来喝时,又再一次挪动到自己脸前。
“好吧,那我也直接跟你说,我们当朝的皇帝年纪大了朝中很多事有心而余力不中,不少皇亲国戚大臣与外邦勾结,我国已是千疮百孔,不少忠人仁仕吞冤入狱。若狱中有人可以对这些人照应一下,倘若有一朝。。。。,那何常不是给一个机会自己有翻身的机会。”张大人趁着酒气低声地分解给面前这一对夫妻听。
这小子出了衙门就是妻奴,只要郭芙兰说一句话什么的他就会义无反顾马上去做。
坐在张大人旁边的贺珍这时也帮着张大人温柔对郭芙兰说道:“当朝的六皇子生母与我娘是疏堂姐妹,虽然众多的皇子里不显眼,但是能力还是有的,他看上程小子的能力必段确保他的人生安全,你大可放心。”
“现是有人帮着在前面铺路,你只是暗中助他一把手,只要你不说,没人会暴露你出来。”张大人接着贺珍的话继续说道,“那其中错综复杂关系来往都不经过你的手,你就在京城地牢里任个职做个行刑官,跟在这镇上做行刑官没什么分别,做着你自己喜欢的事没人会杀你砍你的头。只要他日他上了位,你也有出头之日,这根本不用科举当武状员之类的才能当上的官。”
“大人还是找其他人吧,我婆娘过大半年就要生了,她是喜欢生活在大山里面的人,没可能为了我去京城里面呆着,而我也没可能扔下她们而去京城做大官之类的。”程景浩冷静地打断了张大人接下来的话,一脸奇怪的望着面前的空酒盏,望了望旁边埋头认真吃菜的郭芙兰后脑子上包着的碎花蓝头巾,随手拿起放在桌面上的酒坛再往自己的酒盏里倒满了一盏。
“那你为何不想想你往后的儿子前程?若国不成国家不成家,这里边大漠没多远,外邦这些年来一直对我国蠢蠢欲动大有举后入攻之势,你们这里也安定不了多久。”张大人想着这段时间发现朝中奸细与外邦来往的书信,连朝中勇于为国为民进言的宰相居然私下是如此肮脏不堪,心情不由得气愤激昂。
“再是如此,小人也不过是一只蚂蚁,无法抵搞洪水之灾,无法承担大任,若真的是遇上外邦入侵,我跟自家婆娘唯有入深山远避灾难。”程景浩自认是小人之志,毫无举国之壮的意念,只要全家安康,外界如何偕与他无关。
“确实躲在深山里可以避过一切,可你避得了今天,你小孩子呢。你可知你是郑国公独女之子,你娘是从京城来避祸而来到这么偏远的地方,从大家闺秀落难成穷途四壁的农家之妇。为何得知郑国公在边关传来死讯时,坚然决定自杀而抛弃你父子两人”张大人眼神带着嘲讽之意对着程景浩说道。
程景浩没想到居然从张大人口中听到娘亲的身世,不可置信地听红了眼睛对张大人问道:“你知道我娘亲的身世。”
“我查你的身世时,无意间查到你母亲的姓名与图像与郑国公之女名字及样模对上了。及你外公并没有死,因当时前线信息传递有误,后来你外公就是郑国公还亲自来过这青云镇,不过基于后面他为什么没有出面接走你,我就不太清楚了。”张大人把他所查到的东西都告诉了程景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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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景浩对于他的外公是朝廷大臣中的一员并不感兴趣,他只是无法接受这个令他母亲自杀的理由,低声反复着那一句话:“就是因为她打听到郑国公在关外身亡的消息而接受不了,就抛下我跟父亲自杀。”
张大人见他有点无法接受自己说的那些话,便静静的没有再说话等他自个已想清楚。
坐在他身旁的郭芙兰一口喝光了手上酒盏的酒,伸手去拿了酒坛再倒了一酒盏递到他的眼前。程景浩有点呆木地接过酒盏,与郭芙兰的那双大黑眼来了个对望。
“既然想不明白,不愿意相信,如其在这里自个儿烦恼那你就自已去到京城里查,去到那个郑国公面前去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郭芙兰笑着跟他说道。
“可是你过多大半年就要生了,我不放心。”程景浩毫不犹豫地摇手说道。
“没事,我一个人应付得了。”郭芙兰很肯定地说道。
“我做不到,你生三个小男娃太辛苦了,我要在你身旁陪着你。”他梦中见到那三个小男孩实在太调皮了,一想到那纤瘦的身影他就心疼。
“机会不会总等着你,若是等孩子大了时间也会过去了,到那时你再去做就没意义了。”对于郭芙兰来说男人做事就不要婆妈,概然有这个念头及对那行业感兴趣为何不去试试。
“那。。。。。”程景浩还是不想去,毕竟女人生小孩子相当于半只脚踏入鬼门关。
一双纤瘦淡黄的手伸出按着程景浩的脸,随着那带有青草香味的身影靠近,程景浩感觉自已的微张开的嘴唇一暖,随即如轻手沾水般离开。
程景浩的脑筋随之卡壳了,嘴边传来淡淡的酒香,他呆木地望着自家婆娘额外艳红的小嘴,听着她温柔地说:“程赖皮,我想做你的诰命夫人,你能给我挣回来吗?”
“我能,我能。我,我,我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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