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父接过好友递来的酒杯,眸光沉沉地端视一下后,笑呵呵地说:“这个,不着急。”
是的,这个他可是要好好在身边养着,舍不得现在让他成家立业。
“也是也是。”好友附和:“席大少爷定了,小少爷可以晚几年。”
另一个酒意上头的,坐在一旁说了句泛酸的话,“老邹就福气了,家里的小千金被大少爷看上。”
“廉儿喜欢就好。”席父对大儿子很大度。
自他身体抱恙开始,他想不务正业,随他,他想坐轮椅,随他。
只要他愿听家里老人的话,他想做什么,席父一概不过问。
席铮一人坐在角落,听着他们的对话,安静地喝酒。
他不止有一刻,羡慕席廉,不用被人掌控。
这时,邹传雄推门进来,众人都很意外。
一般这种场合,还轮不到他出场。
邹传雄见势有些尴尬,杵在门口感受着自己突兀的出现,是多么的备受瞩目。
倒是席父,一脸淡然,“老邹,怎么突然来了?”
“席董,这几天实在见不着你,着急了点。”
邹传雄努力让自己那张拉不下台的脸,显得淡定些,手里拿着个公文包进来。
十点多的酒宴,拿着公文包上来,摆明是讨合作的。
“进来吧。”席父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其他几位在场的见他这般,兴致缺缺地各聊各的。
席铮抬眸,扫了邹传雄拿出的案件资料一眼,是被他打回去的那份。
邹传雄视线刚好对视而上,“阿铮,也在。”
“嗯,邹叔叔。”席铮冷清的应了句。
自邹冰去世后,席铮与邹家的关系就淡了很多,但不关于公事的,他还是很乐意出手相助。
邹传雄花了近十五分钟的话术,一直在说服席氏与自己的合作。
说得口干舌燥的,看得一旁喝酒的其他老总都开始厌烦了起来。
其中一人见他这般苦口婆心的,给他递了一杯酒,拍了下他的肩头说:“老邹,自己小女儿都要成席家孙媳妇了,你这点小事就不要来从嘴皮子上面过,以后等着坐享其成就好。”
邹传雄一听这话,整个眼珠子都不知道放大了多少,一副很吃惊的样子。
“老邹别装糊涂了,暗自不知道欢喜多少天了吧?”
另一老总调侃道:“小女儿都是席太太生辰宴上的主桌一员,老邹先把案子放下,喝酒。”
“这?”邹传雄看向席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