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让傅言深感受到她求人的诚意,又不能被徐柠知道。
说话间还时不时看一眼身后。
“这件事我说了不算。”
“我知道,我只想知道些内部的消息,比如具体拆哪儿块,赔偿怎么算…”
听外婆说那家子早些年说断绝关系的时候把户口迁了出去,要是赔偿是按照户口上的人头来算,那家人死也沾不到边。
她们要的仅是这样的安心。
傅言深没有当场答复。
林书晚一时半会也拿捏不住他在想什么。
也不敢再继续说下去,怕他厌烦。
吃完饭,洗完的时候她堪堪提了一嘴,徐柠洗碗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她,“段临风跟他关系很好吗?”
“何止啊,他们两家是百年世交,祖上就认识的,傅总应当有这个能力帮忙,就是看他愿不愿意。”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徐柠把这件事默默记了下来。
她们俩洗完碗走出去,外婆还在和傅言深聊天。
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外婆脸上笑容满面。
自从沈家那家人回来,外婆就没这么笑过了。
徐柠看着她两鬓的斑白,心里泛起一阵心酸。
本该是享福的年纪,却因为各种事各种烦心。
昨天晚上她睡不着出来透气时,还看到她独自坐在院子里孤寂的背影。
她失去了妈妈,外婆又何尝不是失去了女儿。
听着舅舅一家这样说她们,她心里应该也是不好受的。
人这一辈子,失去的东西太多,就会变得畏手畏脚。
外婆就是这样,这个房子是她最后的惦念了。
所以,当天晚上徐柠顺着记忆来到酒店找到了傅言深。
傅言深看到她眼底闪过转瞬即逝的惊讶。
“你来做什么?”
“帮帮我。”
她自持的所有自尊被抛到了脑后。
就让她犯最后一次贱好了。
傅言深幽深的眸深深地望着她的眉眼,说出来的话确实无比的冷然,“我为什么要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