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中的人都出去忙去了,只留下语莺半倚在榻子上暗暗筹谋,良久,语莺揉了揉额头,这都是什么事啊,争来抢去的可真是不消停。
说是这么说,但语莺绝不会将自己到手的东西让出去。
尤其是从霜儿那里得知了,寿儿果真认了喜纳腊氏当了干娘,对喜纳腊氏的监视更严了几分,便是额尔赫那边,也找了借口将喜纳腊氏逐渐边缘化,等闲不能单独与额尔赫相处。
时间一晃到了端午节前夕,福晋次日要出门,便派人叫了语莺过去,问道:“明日京城有龙舟赏,你若是想去,我便带上你。”
语莺谢了福晋的好意,摇摇头道:“多谢福晋了,这段时间妾总感觉心中不安,可能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为了以防万一,妾还是在家中守着额尔赫才能安心。”
福晋听了忙道:“可是发现了什么?你不是一个捕风捉影的,若非是有事情发生,你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语莺无奈一笑,也没有提钮祜禄氏可能在算计她,只是说了喜纳腊氏可能有些不安分。
福晋一听此言,轻声喝道:“糊涂,平时你的机灵哪里去了,涉及到小阿哥的安全,还在意什么王爷不王爷的人,别说她一个,就是十个也顶不上小阿哥一根头发丝!”
语莺有些羞愧,君子不立于危墙,是她着想了。
“是妾想左了,可如今想要打发了喜纳腊氏,怎么也要与王爷说一声。”
“有什么不能说的,王爷向来疼爱孩子,此事王爷自然会为你做主。”
语莺应是,在福晋的催促下急忙忙的回了飞絮居,但回来之后语莺反而不急了。
一直跟在身边的玖儿问道:“主子,咱们要不要现在就去找王爷?”
“急什么,左右喜纳腊氏也在咱们的监控之下,只半天也翻不出风浪,你先叫人将喜纳腊氏给绑了堵住嘴,扔到空房中,不必问她也不用打,等王爷来了再做处置。”
玖儿虽然不明白语莺的心中想的是什么,但还是听话的去办了。
没多久,尤方跟着玖儿回来了。
“主子,乌雅格格那边的确有些不同寻常,听说那位吹雪姑娘病了,病的不轻,但是因为在乌雅格格手下,只叫人抓了药喝,但终究不见好,一直躺在床上不愿意动弹。”
听着尤方的描述,语莺冷笑一声:“怎么,难不成这个吹雪也怀上了?”
“主子,吹雪姑娘是绝对不可能怀上了。听甜枣说吹雪姑娘前院伺候王爷也有四五年了,每次都要喝避子汤,这单单是体内的寒毒,也不可能是一日两日就能排出去的,想要怀孕更是难上加难。”
“那为何乌雅氏反而放弃了吹雪,转而与钮祜禄氏好起来了。”
尤方这才小声说道:“听说,钮祜禄家有生子良方,前段时间钮祜禄格格喝了不少的药,这才停了一个月。”
语莺听着,只觉得乌雅氏想的太多了,四爷都不去她院子,又如何能怀上孩子,撞天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