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呼唤,如梦似幻,如歌似泣,将李代重新唤醒。
“月英,是你呀!小爷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
不对,哪里有什么牛头马面,眼前的小娘子,不正是月英吗?
“我还没有死?”
李代这一声呼喊,脆亮又利落,比刚喝过鸡汤的社会毒人,还要有力气。
“您当然没有死啦!您是谁?您是我大唐独一无二的……”
“若兰啊,小爷我现在可是一个病人,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小爷当然知道自己是谁。
时间在马蹄的踢踏声中,缓缓前行。
恢复了一些气力的李代,倚靠在李若兰的怀里,与众人小声的说着话。
“月英,你们怎么跑到草原上来了?”
李代左手拉着梅月英的右手,右手摩挲着对方的左手,满足的心情溢于言表。
不仅他的眼角和嘴角,全都充满了微笑,还将温柔挂在了脸上,叫人好不心生感慨。
那贱兮兮的模样,和以前没有任何区别,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个病人,倒像是一位见惯了风月的书生一般,贱酸而又刻意。
“王爷,是这样的……”
当梅月英把故事说完,李代脸上的笑意,也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戾气,萦绕于面上。
“许敬宗?呵呵~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原来逼迫张秀云的人,就是许敬宗啊!
难怪张秀云当初不肯说实话,原来是其家人的性命,都被人给拿捏住了啊!
不过我和许敬宗并无仇怨,他为何要这样做呢?
李代觉得此事还有许多古怪的地方。
无仇无怨而如此行事,若非听命于他人,那必为利之所驱。
是他背后本就有人呢?还是他想从小爷我这里得到什么东西呢?
一通乱想,糊里又糊涂!
想不通就不要胡思乱想,这是李代一贯的作风。
“秀云,此事小爷我一定会让那许敬宗,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的,你就不要伤心了。”
车里的空间虽然没有李代的房车大,但还足以装下他们几人。
李代仿佛又回到长安时的日子,莺莺燕燕,好不逍遥快活。
心情变好了,身体似乎也好的快了些。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车内的时候,李代已经可以迎着阳光,到车下走走了。
“王爷,您怎么起来了?您身上还有伤,万一把伤口扯开了怎么办!”
李代笑了笑,一些皮外伤而已,那都不是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