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李代面前,敢想敢说,掐拧自如。
试问整个大唐,谁敢这样对待一位王爷?
她很骄傲,也很自豪,更多的却是开心。
还有什么能比开开心心的做事,开开心心的活着更有滋味呢?
所以她愿意待在李代身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善良的她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好,很舒心,即便让她做更多的事情,她也万分愿意。
要不说,只要让员工工作顺了心,火车他都够能给你推到北极。
李代知道李若兰在担心什么,因为他今日那件染血的战袍,已经被李若兰洗得干干净净,此时此刻,正在他的眼前晃晃荡荡。
胸口处,被他吐出黑血的那个地方,更是被李若兰洗的褪去了本来的颜色,仿佛今夜阴天里的月亮一般,不明也不白。
“若兰,我没事儿,就是不想睡。”
白天里,刘静的话,一遍又一遍在他脑海中翻滚,好似东去的江水一般,奔腾不息。
刘静应该不会骗我,至少在这上面骗我,他得不到任何好处。
难道李世民还想再上演一次‘李代桃僵’吗?
真‘李代’还在,那我还有将来吗?
扰人的思绪,比小米粥还粘稠。
李代左思右想,怎么看,也看不见自己的未来。
这个时候,李若兰温柔的话语,再次伴着清风传来。
“王爷,船到桥头自然直,您的身体会好的。只是您真的真的不能再动用武力了,至少在您完全康复之前,不要再动了。”
李若兰一边说着话,一边将一面披风披在了李代的背上。
李代微微一笑,这种被人关怀的感觉真好。
可是现在的情况却是船还未到桥头,便遇狂风打头,如果此事永远处理不了,即便是身体好了又有何用。
“若兰,你觉得当今陛下如何?”
这要如何说起?
李若兰一刹那便愣在了原地。
就连她为李代整理披风的玉手,都忘记了收回。
“王爷,您是不是有特别的话想要对若兰说?”
不得不说善解人意的人儿最可爱。
李代仅仅只是提了一个开头,问了一个问题,李若兰就知道他这是又遇见糟心的事情了。
没有即刻做出回答,更没有想要与她面对面,李代明亮的双眼,继续遥望着夜空,低声呢喃道:
“还记得灵州城里,你初次教我《阴符经》的那间小屋吗?”
记得,当然记得。
‘噗呲’一声,李若兰在李代身后嫣然一笑道:
“若兰怎么会忘记《除茄经》呢!您真是……真是……若兰都不知道怎么回忆好了,咯咯咯~。”
回忆很美好,李代依稀记得,那天是他在大唐流下的第一滴感动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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