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绾清尴尬的笑了笑:“当初年幼,不知此物含义,百里公子本是聪慧之人,该是明白这东西不宜戴在身上,若是方便,可否还我?”
扇坠乃是定情信物,当初被百里墨诓着做了一个给他,玉临笙还很不高兴,却也没说什么,可自从知道缘由,萧绾清就想着要把扇坠要回来才行。
百里墨故意把扇子藏在身后:“这怎么行?已经送出多年的东西,再要回去,于理不和。”
萧绾清看了看他,也不想多做纠缠:“既如此,那便算了,小女先走了。”
她见了礼就走,百里墨倒也没有为难,只是悄悄的跟着她去,想看看她住在哪间禅房,正要转弯,就被人挡住路。
玉临笙抱手拦着他,嘴角挂着痞笑:“百里公子追着我夫人走,只怕不妥当吧。”
百里墨生了警惕:“原来是总兵大人,幸会。”
玉临笙扫了他一眼,看见扇坠,目光稍稍一沉。
小丫头和他要他不还,还真是不要脸,呸~
不过玉临笙倒也淡定:“百里公子客气,只是我夫人怎么说也是内眷,许多话,百里公子和我说就可以了。”
他不遮不掩的把话说出来,表明了刚刚的事他看的一清二楚,百里墨心里虽然惊讶,但也很快就镇定下来了。
“总兵大人说笑了,下官与夫人是旧识,不过说了几句闲话,追着夫人的事更是说笑,只是家母的住处也在那边,下官只是去寻家母罢了。”
端午来大云寺祈福的官家夫人不少,女眷都住在那边,百里墨的话倒也挑不出错处。
玉临笙笑了笑:“如此就好。”
他先走了,百里墨才过去,不过心里却多少有些难受。
玉临笙这个纨绔都当上了总兵,而自己却只是一个六品随侍,若不是家门日益衰微,那些人勉强看在百里庆的面子上,只怕他连一个随侍都捞不到。
才子又如何,在秦国为官,向来只看家世。
越思,心里越闷,干脆顿住脚步,隐约看见玉临笙推门进了一间禅房,透过微微敞开的窗户看见他抱住惊讶的萧绾清,不过这也没看多久,窗户很快就被关上了。
她成婚三载有余,还会是冰清玉洁之人吗?
百里墨很挣扎,看着清净的禅院也觉得污秽起来,扭头出去。
禅房内,玉临笙环着萧绾清笑的偷奸耍滑:“我说了会来找你的,你看我不就来了嘛。”
萧绾清瞥着他:“你的书呢?还了没有?”
额,似乎没还。
玉临笙抿抿唇:“还没有,我醒的时候,听白原说你们已经来大云寺了,我就立马赶过来了,生怕你受了委屈,就没去还书。”
说到这里,玉临笙沉了脸色:“你怎么不去斋堂吃饭?”
萧绾清扯扯嘴角:“哦,婆婆说我去斋堂吃饭可能会给你惹麻烦,就让我尽量别出去,省的惹些麻烦。”
她说着轻巧,但玉临笙十分肯定,徐氏一定不是这样说的。
抱她扣在怀里蹭着她的头发轻叹:“我还是来晚了,走,我带你出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