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发音,却是截然不同的意义。怔楞须臾,元宵轻轻颔首。
他抬起眼帘,视野中东家的脸凑得那么近,呼吸声听着也那么清晰。
隐姓埋名背后通常都跟着一个很了不得的故事,林湘回忆又回忆,都没在小说中找到原骁这个人名。
小说不是这个世界的全部。想到这里,她干脆释然了,元宵是她身边切切实实存在的人,只是这样而已。
只不过——
“把名字告诉我不会有什么影响吧?”林湘有点紧张,担心此举会给他添什么麻烦。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举起叁指发誓,她拼命睁大眼睛,连眨一下都不敢,怕因此失掉了信服力。
其实,哪怕她不保证,元宵也知道东家会保守秘密。
义母告诉他,姓名不能轻易告诉旁人。但告诉东家没关系,虽然相处了没多久,但他很清楚东家的性格。
注视着凑到他面前,眸光闪闪,神色严肃,努力想取信于他的少女,元宵浅浅笑出了酒窝。
回到家中,林湘拿出林沅给她的玉兰簪,在灯火下细看。
这前任凤后之物倘若是真的,但凡她交给任何一个林沅争夺皇权之路的对手,简单便捷,不用费一丝力气,林沅就活不成了。
林沅明明觉得她有问题,却还是故意跑来吓唬她一通,挑起她的憎火,再亲自递一柄伤人的“刀刃”给她,这态度真是轻慢得要命,仿佛是在嘲笑她是有贼心没贼胆的懦夫。
躺倒在床上,抱住枕头,林湘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不能被林沅牵着鼻子走,自乱了阵脚,绝对不能。
打不过林沅,也没有对方有权有势,身为弱者,一时的忍耐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上下后槽牙相咬,齿音清脆,长吸一口气,林湘把枕头一放,猛地坐了起来,握紧了指端的玉兰簪。
不是什么玉兰簪,也不是什么林沅的政敌,剧情才是她反击的武器。
她要报复林沅,不须也不能经谁的手,只该自己来。
将被丢开的枕头找回来,搁在被褥上,坐直了身子,林湘高举玉兰簪,猛地将其戳向枕芯。
噗呲一声,簪尖很轻易戳透了枕套上的纹样,甚至将绣花被褥也扎出一个窟窿。
果然,它锋利得过分。
颤抖着拔掉银簪,林湘用指腹去碰枕套被刺破的小洞,布料凹凸不平,露出了内里白花花的枕絮。仿佛刚才那一下用尽了通身的力气,慢慢地,她又躺下了,半张脸埋在柔软的床铺上,眼角渐渐湿了。
林沅既然给了她簪子,一定要让她用,她就用好了——这么利的簪子往心脏上一捅……
谁活得下来呢。
“林湘”,我是在反抗,对不对?将手掌贴在心脏的位置上,她询问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
屋内静得只能听见她的呼吸和心跳声,眼前是模糊了的淡青床帐和浅色被褥,而林湘却能看见那只银簪的模样,它破开了谁的胸膛,殷红的液体流淌,流进簪端的玉兰花上,白色的花朵失了它的清雅静美,瓣上蕊心滚满了血珠,一滴一滴,浓稠的鲜血顺着指尖向肢体侵蚀。
或许是因为手臂被压得发麻,她松开了握簪的手指。
吉良吉影是jojo第四部的反派。打架时上司来了电话都会边鞠躬边回复上司的话的普普通通好社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