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琳,这几年过得可好?”她问。
“劳您惦记,过得很好。”
沉默半晌,她又道,“当年妈也是不容易,你知道……”
“解释什么呢?”
幼琳笑着摇了摇头,“您在乎的从来就是结果,而不是过程。如您所愿,我离开了泽南,我不会随时随地出现在霍家,我不会对您造成任何威胁了。”
在离开洗手间之前,幼琳在门口回身,“但是谌家就在你们霍家正对面,就算我离开了泽南,也离不开霍家所有人的眼睛,这样,也不会对您造成威胁吗?”
幼琳看见郑荟茹眼里渐渐浮现痛苦,那样的痛苦并不会让她觉得自己是胜利者,没有一丝一毫的快。感,相反,跟自己的亲生母亲焦灼对峙成现如今这局面,她是难堪的。
郑荟茹咬着牙问她,“为什么要回来?”
幼琳注视着她好一阵,这才回答,“我爸病了,我爸尿毒症躺在医院,我是他女儿,我得守着他。”
……
家宴进行到近九点才结束,几辆部。队牌照的车陆续驶回军。区。大。院。
小远到家之后就被沈君仪抱到了她和谌启良的房间。
给孩子洗了澡,哄他睡了,这才去书房,提醒谌启良到时间休息了。
这晚谌启良喝了点酒,许是高兴,靠在床头看着报纸,便和沈君仪多说了几句。
“子慎和幼琳没打算再要孩子?”
他平时是极少过问子女私事,突然这么一问,沈君仪倒是愣了一愣。
她把他手里的报纸拿走,示意他躺下睡,一边答,“暂时还没听说有这个计划。”
顿了顿,她靠近谌启良耳边,极小声道,“可能是我想多了,我怎么就觉得,咱们儿子和幼琳是不是感情不太好?”
谌启良关了床头灯,冷冷哼一声,“净瞎说!”
沈君仪清咳两声,又说,“我观察他们俩好几次了,正常的夫妻生活可能都……而且你看幼琳那保守的睡衣,连我都不穿。”
“你得了,没有正常的夫妻生活,那小远是天上来的?”
谌启良闭上眼睛,拍拍沈君仪的手背,疲惫道,“睡吧,别没事儿瞎想。”
此时的隔壁房间,幼琳正打算换衣服去洗澡。
谌子慎大咧咧翘起两条长腿坐在靠窗的那个条形沙发上,一眨不眨的盯着幼琳,他指尖的雪茄还在燃着,但他已经很久没再抽一口。
在幼琳问他“你先去洗还是我先洗”的时候,他起身,缓缓走近了幼琳。
他就这样站在幼琳的面前,幼琳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仰着头跟他对视。
谌子慎一米九的个头,很多年前幼琳刚认识他的时候,每次跟他说话都觉得脖子酸,因为得一直一直仰头看他,这样才能看着他的眼睛……这双浓黑幽深的眼睛她看了八年了,已经习惯了,再也不会觉得脖子酸。
“荷尔蒙……”
男人修长的指尖划过幼琳纤细的腰背,他低着头,视线里是幼琳光滑洁白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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