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琳从不喜欢撒谎,在他面前也一样,“小远在医院遇到许樵,许樵和陆彦均在一起,两人就带他去了陆家,之后我去接他的。”
谌子慎呵呵笑了两声沿。
他走过来,伸手扣住幼琳一条胳膊,轻飘飘的,“霍泽南也去了?”
幼琳眨了下眼睛,点头,“去了。”
“你俩这是公然见面,旁若无人。”
“是啊。”
幼琳轻轻拉开他的手,“见面是见了,但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
“就算做了,也碍不着我,是不是?”
“……”?幼琳皱眉瞅着他。
他又开始了,阴阳怪气,越来越觉得他有点像子萱,唯一和子萱不同的是,这人不记仇纺。
“所以,刚刚你也在大门口?”
“正好路过。”
谌子慎摁了摁眉心,“是我太放任你了,才导致你能这样放肆?你到底记不记得自己的身份!”
幼琳突然觉得很好笑,“谌子慎你用不着提醒我,法律上我是嫁给你了,但是对我而言我和你并不是真的夫妻,所以不管我在外面做了什么事,我都不会觉得亏欠你——何况并没有。”
“还想着他呢?”
“是,我还爱他,每时每刻,都爱他。”
“你闭嘴!”
谌子慎突然就扼住幼琳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幼琳刚刚跑步回来又热又累,完全没有力气和他抗衡,也就由着他了。
她靠在墙上,眼睁睁看着面前发怒的男人,她胸口起伏,有汗水从脖间淌下来,顺着她的胸线,在男人眼中,这是极具诱。惑的……谌子慎放开了她,转身,双手插在腰上,他说,“不要再去见他。”
幼琳红着眼,没有吭声。
他说,“趁着我还有耐性,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我还能怎么着呢?”
幼琳终于哭出来,大脑里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在这一刻毫无征兆的断了,她顺着墙面就这样跌坐下去,脸埋进了膝盖,“我再爱他又如何,谁又何曾给过我机会?我的亲生母亲不允许,他奶奶不允许,子萱不允许,你不允许……我和他之间隔着的那个人,她让我得叫他一声哥哥,这一声哥哥更不允许我去爱他,你说,除了离开他,我又能如何呢?”
谌子慎蹲在地上,一点一点将她扶起来,“我们回美国,重新开始,我们的生活里不会再有他。”
“我走不了,我不能丢下我父亲,我是他一个人养大的,他生病了,我得无时无刻守着他。”
“那就带他一起走!”
谌子慎突然抬高了声音,幼琳哭得越伤心,他心里就越不是滋味,他吼了一句之后幼琳就不再开口了,只是哭,他最听不得她哭,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好,他道了歉,声音沙哑道,“sorry,我不该这样。”
幼琳像个无助的孩子,她双臂环住双腿,她含着热泪问谌子慎,“我真的,很想一个人,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他咬紧了牙关,双手狠狠掐住她瘦弱的肩部,“你休想!”
这一晚谁都睡不好,幼琳失眠,谌子慎失眠,回到部队的霍泽南,同样失眠。
霍泽南觉得自己是疯了,竟然在那种地方就抱住了幼琳!
还真是巧了,大院门口那个警卫是小张以前的战友,不久前,警卫打电话给小张,说是亲眼看见首长跟一个女人抱在一起,而那个女人不是嫂子!
这会儿小张站在霍泽南跟前,唉声叹气,“首长,这可是违反纪律的啊,眼看您这马上就要升了……”
“违反纪律又如何?”
霍泽南有些不屑一顾的意思,他只是笑,“去把政委叫过来,我写份深刻检查,接受处分怎么样?”
“……”
小张不是这个意思啊。
那个警卫跟他不但是战友,还是老乡,当时就他一个人瞧见了,平日里也得霍家关照,再加上小张是霍泽南的警卫,不用小张提醒他也会很自觉的当没见过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