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儒自由滑奋起直追,最后总成绩排名第二,站上了领奖台,他结束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去往观众席,找了个位置看女单。
好在丛澜出场晚,他不必担心会错过。
女单自由滑是芬兰杯的最后一场比赛,b级赛选手的水平参差不齐,目前来讲,第一名已经被丛澜锁定了。
只要她自由滑不抽到七个跳跃放烟花,都没多大的问题。
op结束后丛澜抱着珍贵的热水喝了好一会儿,还在水蒸气上方呼吸了一阵子,鼻塞情况好转了许多。
感冒药不能吃,而且她病症轻微,比完赛出个汗再睡一觉估计就差不多了。
于谨:“影响比赛吗?”
丛澜:“不影响,好多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胃:“就是饿。”
于谨:“要不还是再吃点?”
丛澜摇摇头:“刚才吃过了,再吃我担心旋转时候会吐出来。”
人的身体有一个临界点,最后一口浓得带渣的板蓝根、最后两口的粥、最后一点的菜,也能吃掉,但吃完会难受一段时间,旁人只会劝“就一点儿了哪儿就吃不下了”,只有本人知道,吃下去真的会很不舒服。
丛澜饿,但觉得刚好卡在这个度上,打破就不好了。
她在地上做了几个弓步跳。
热身区这边有大大的镜子,只剩下她们女单了,所以这边同处一个空间的只有她们几人。
王萱在隔壁坐着,跟教练低声说着话。
她成绩不算好,参加b级赛更是之前想都没想过的,主要是费钱。
结果居然能来,还轮到了跟丛澜一站。
紧张是会紧张的,但不一样,她是因为要跟丛澜一起才紧张,不是想争第一的那种。
说这话有点不好意思,王萱确实没想过跟丛澜争夺第一名,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这么近距离地跟丛澜同场比赛,她就已经很开心了。
教练的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嘿嘿!别看了!都多会儿了你还看?我刚才跟你说的听见了没有?”
王萱瞬间回神:“啊?啊?”
教练无奈了。
他望了一眼丛澜,又看看在不远处凳子上坐着的于谨,叹口气:“行吧,再给你说一遍。”
跟丛澜一起比赛,太影响选手心态了!
丛澜的热身自有其章程,于谨要看顾得很少,只在必要的时候提醒一下不要热身过度。
王萱这边则是更依赖教练一些,需要他多提点一些。
不一样的运动员,有着不一样的教练教授方式。
很快,自由滑轮到了第三组的六练,两人一同出去。
丛澜刚才已经在更衣室里换好了考斯滕,上了妆,于谨三下五除二地就给她编好了头发。
王萱的发型也是于谨动手帮忙的,于教练的手艺在队内很有名气。
王萱看着前方丛澜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编发。
啊,于教练手艺真好!
都能当个副业了!
丛澜上了冰就气势汹汹,她觉得自己现在状态一般,所以更要调动起来积极性。
跟op时候相比,没那么舒坦。
脚下提速,她跟一阵风似的在场内到处飞奔,冰场周围的摄像机追着她,时不时地就会被甩在后面,只录到她的半拉身影。
导播切镜头也是很心累:“她滑速这么快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