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像首歌,绿色军营绿色军营教会我!唱得山摇地也动!唱得花开水欢乐!”
李牧停止了哼唱,仔细打量着悬崖壁——几乎九十度竖立着的峭壁,几乎和镜子一般平直,应该说像一张长满了皱褶的脸,底下很深,那里甚至生长着相对高大的树木。
不寒而栗,因此李牧低声地哼起了一二三四歌,战士的歌。
倘若摔下去,也许身体会被那指向天空的树枝戳破。不敢想象那种死亡的惨状。
只能这么做了吗?
李牧犹豫了,抬头看了看那杆迎风飘扬的红旗。那一定是教官组插上去的,也许旗子下面就有关于任何的信息,或者那应该是一个补给点?
想多了,不会有补给。
身上没有能够显示时间的东西,李牧不得不依靠太阳的高度来做出粗略的判断。有一点是绝对可以肯定的,野外生产绝对不是那么简单,整个过程必然是伴随着各种任务。
因此,时间一定被卡得很死。
从一开始稀里糊涂的被扔在荒郊野外,李牧就基本猜到了教官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测试和锻炼自己这些人在资源极度缺乏的情况下完成战斗任务的能力,前提自然是生存下去。
李牧没有经历过特种部队那样的野外生存,以前的所有野战化训练都是在有完备的野战保障体系之下完成的。
但是,他却是知道唯一通过更残酷的野外生存训练的诀窍。
不要把自己当人。
或者说,让自己从内而外地回到人类最原始的状态。
因此,当李牧看到了峭壁,心里想的,自己不是现代人,而应该是一个原始猿人,站在那个角度来看事物来考虑问题。
应该可以爬过去。
花一个小时的时间到达红旗那里,就有了明确的指示,便知道下一步应该做什么,应该如何完成任务。
这是下马威,因此,绝对不允许有无法通过的情况出现。
教官越是这般折磨他们,就越不能低下头认输——李牧根本不敢想象自己或者这支小队因为无法完成测试而被退回部队的场面。
“老子宁愿摔死在这儿。”李牧喃喃地自语了一句,随即盯着峭壁,开始做深呼吸。
野战指挥营地指挥帐篷,卜美玉有些着急了,说道,“组长,一号看来是真的要攀过去,太危险了。”
薛猛犹豫了一下,也说道:“组长,这才开始,如果出事……”
陈韬却是指着显示屏里的峭壁,问道,“你们能爬过去吗?”
没有犹豫地摇头,卜美玉自嘲地笑了笑,说,“我肯定过不去,就我这体型。”
薛猛倒是认真地看了看,随即也缓缓摇头,“没有把握。”
忽然,陈韬又问:“你们觉得我能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