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新儒没要那块何首乌根茎,让楚末自己炮制,还有之前采摘的药材,也需要炮制,这样才能卖更高的价钱,另外,楚末还想给楚越川做衣服,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也没个换洗的,而且眼看天凉了,楚家几口都还是单衣,都得花时间弄。
楚越川洗好碗,和宋翊旸拿了工具出去继续干活。
楚末等他们走了,先给楚爷爷做了针灸,然后着手炮制那几样药材,前世见谢新儒做的多了,楚末也会一些,会帮忙一起做。
药材不多,最麻烦的是何首乌的根茎,要九蒸九晒,来消除毒性,过程有些繁琐。
索性现在有空,那两块根茎又挺大块的,楚末决定自己处理升值。
到时候还可以留一点自家用,再给谢新儒送点。
楚末先把根茎洗干净浸泡,要等第二天才开始,就将浸泡的瓦罐盖起来放在案板高处,正想着出去找李婶儿一趟的,楚越青进来拉了拉楚末,指着外面说有人来了。
楚末出去一看,是李婶儿带着孙子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木盒子。
李婶儿让孙子和楚越青玩儿,她走到了楚末跟前。
“早上带狗娃去看了,卫生员说处理的及时没啥事了。我来就是想再当面谢谢你。带了点鸡蛋,你得收下了!”李婶儿对楚末说着,将木盒子递给楚末。
楚末顿了下,没想到李婶儿会送鸡蛋来,上次从李婶儿家兑的鸡蛋早就没了,他还想去再换点,李婶儿就送来了。
楚末就没客气了,接了李婶儿的木盒子,把里面的鸡蛋放到楚家灶房里。
想到要给楚越川他们做衣服的事,楚末将自己画好的纸给李婶儿
看。
“你要做衣服,买布和棉花?你没有票,只有钱?”李婶儿看了眼问楚末。
楚末连连点头,不愧是和他有“默契”的李婶儿,一看就猜出来了。
“你给谁做衣服?我瞧着你衣服都整整齐齐的,换了几套了,不缺衣服吧。”李婶儿狐疑的看楚末。
楚末画给李婶儿看,简笔画的楚越川,楚爷爷,还有楚越青。
“你给他们做?”这个李婶儿更吃惊了。
做衣服不是普通的花销,一般人家一年也就一身新衣服。
“那你还真是川子家的亲戚,是个好娃。我跟你说吧。我娘家那边有人会织布,就是有点粗,那种布不需要布票,染个色,做外套,鞋面子都行。还有就是供销社有一些次品原色棉布,这种布有点瑕疵,布料还是软和的,不需要票,可以做里子,我也能帮你弄一些。你要好点的细棉布的话,要多花点钱,看看能不能跟人淘换到布票。你看看你要什么,要多少?”李婶儿看楚末点头,跟楚末说着,看着楚末的眼神也变了一些。
楚末对布多少没太大概念,跟李婶儿商量了下,大约摸知道楚越川那样身高的需要多少布,楚爷爷和楚越青需要多少布,最后算一个总和。
楚末跟李婶儿说好,就给了李婶儿钱,约定过几天,李婶儿将能买到的布先给楚末。
两人你画我猜了一会儿,李婶儿就带着孙子离开了。
下午楚越川和宋翊旸回来吃了个晚饭,摸黑又去挖了一会儿,旁边点了一堆干草照明,宋翊旸把自己的手电贡献出来在底下照明。
楚越青和楚爷爷都去睡觉了,楚越川才回来。
楚末一直等着楚越川,看他回来,给他倒水洗漱。
看楚越川明显的疲色,宽阔的肩膀都不如以往挺直,楚末心疼的很。
他脑袋里就挖井两个简单的字,没想到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