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就是着急,所以才没想那么清楚吗?”杜蓝挥挥手,不想理他。
“不过,我们和孟将军的接触确实应该慎之又慎,但也有个好消息。”沈书元说道。
“孟将军说,他来陵州的时候,皇上特地说了,陵州境内有一榜眼还有一探花,都是能人。”
“可能只是客套话呢?”杜蓝皱眉:“不过,当初你那么一闹,皇上还真有可能印象深刻。”
“我最近在想一些事。”沈书元叹了口气:“当初御书房内,总觉得皇上,是准备让我们三人都去地方。”
“张颢林是张大人的儿子,怎么可能让他离京。”杜蓝说道。
“嗯,但你有没有想过,就是因为,是他的儿子,所以才不让他离京?”沈书元问道。
“陵州境内还有个监御史,都没怎么见过,他可是张铉安的部下。”
“说是张铉安的部下,有些牵强了,他也不一定会管到这一层。”杜蓝却有些看戏的神情。
“如果是这样,红人只怕也没那么红吧?”
“皇上面前的红人,本就是看皇上想让谁红。”沈书元挑眉说道。
“不过也是,最近就是郎中令更红一些。”杜蓝点点头:“我听京中好友说了,齐王和宁王最近也很热闹。”
皇储之争,也是很多官员的上位之争,可对于当今圣上而言,却又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自己正值壮年,儿子也已长大成年,最高的那个位置只有一个。
在皇家,什么舐犊情深,什么兄友弟恭,什么孝子贤孙,都不如那个位置来的诱人。
两人又稍微说了一会话,沈书元就起身回府里,毕竟现在县里的情况,一刻也离不了他。
卢知意最近一在县里忙着转移百姓,这件事十分的困难,别说水患还未起,就算真来了,只要不是一定会淹死,很多人都不愿意离家。
毕竟离家容易,再回家,哪有那么容易啊。
沈书元回到茌临县,也没有直接回府衙,而是到了大坝附近,果然看到卢知意还在劝说百姓。
“卢县丞。”
“大人!”卢知意走上行礼。
沈书元拦住他:“怎么样了?”
“多数都不愿意走,虽然也有些人担忧,但……”卢知意叹了口气:“安置的地方也算不上多好,而且若是水患来袭,那处可能也不能幸免。”
沈书元点点头,沿坝居住的人口不算少,怎么可能都挪走,除非再给出一个空县,不然就是痴人说梦。
“这么劝不是办法,我们还是回去商量一个章程。”沈书元叹了口气。
卢知意点点头,上了他的马车,回了县衙。
“库里还有多少银子?”沈书元问道。
“大人是要动库里的银子,这只怕不妥,县里每一笔开销都有相对应的账目,私自挪用是要出大事的。”卢知意说道。
“可是银钱是最简单最有效的办法。”沈书元何尝不知。
卢知意点点头:“这到也是,愿意避祸的,便给他们一笔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