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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当官的,心啊,狠点是对的,可翠芽也用不上对她狠心吧?”沈母还是有些不愿意:“她虽然有些小问题,但……”
“娘可知道,虽然您不同意她给我做通房,爹也没再提过,她总是会在晚上,在我书房附近走动吗?”
沈书元声音很轻,说的随意:“端碗鸡汤,拿个披风,反正总是有些由头,只是宵歌现在近身伺候,屋里总是有人,她没进来过。”
沈母脸色却瞬间变了,若是她看到屋里有人,进去了,还能说她是丫鬟关心主子,这看到人不进去,可不就是包藏祸心吗?
“她还真敢想!”沈母咬了咬牙,闭上眼睛长出一口气:“元儿说的,娘心里有数了,定会办的漂漂亮亮!”
沈母想了想说道:“哦,还有一事,我和你爹是来这过年的,身上带的银钱不多,她这事若是办成了,怎么都得给份嫁妆。”
“需要多少?”沈书元有点没底,今年赈灾,虽然有朝廷给的赈灾银,但他自己也贴补了一些,加上南厢院的开支,他现在手头也没多少了。
“且看找的是什么人家吧?”沈母说道:“你出了多少,等到回去,让你爹派人给你送来。”
“哪有这说法,给爹娘用的还用还?”沈书元摇摇头。
“这个要还,这是娘嫁丫鬟,本来就没你出钱道理,要撇干净些。”
这可是给翠芽的嫁妆,沈母一点也不想让这银子和儿子沾上关系!
沈书元点点头,站起身:“娘,那儿子就先去忙了!”
沈母看着走出去的儿子,眼神微变,这件事要好好琢磨一番,至少要办的翠芽看不出什么异样才好。
下午卢知意回来,将名单也带了回来:“杜大人,当初就找人誊抄了一份。”
沈书元笑了下,杜蓝向来细心,而且对于朝廷局势,也更加敏锐,会这么做也不奇怪。
沈书元拿出名单仔细看了下,果然旬县许经铭的名字也在上面。
“今年因为水患,责罚官员的名册,拿来看下。”沈书元皱眉说道。
卢知意赶紧取来,两相一对比,居然八九不离十。
卢知意有些不解:“去参加孟将军宴请的,都罚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沈书元将朝廷的名册交给卢知意,杜蓝给的那份,则直接烧了。
“这件事与你关系不大,看过便忘了,若是需要做什么,我会交代你的。”沈书元对卢知意说道。
卢知意点点头:“下官明白。”
今天一天,戚许都没见到沈书元,晚上还在屋里踱步,想着是不是再去翻个墙头,就听到外面有了动静。
“傻徒弟,接住啦。”贤然道人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戚许连忙上前,还没看清,窗户一闪,便有一人被丢了进来,撞进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