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结果吗?”
宁白笙的手上缠着厚厚的布,胳膊上的伤已经处理,她神情凝重的站在床前,望着床榻上的男人。
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会突然晕过去。
几个老者彼此对视了几眼,由其中一个年岁很大的大夫上前,道:“回郡王妃,郡王怕是极怒攻心,一口气堵在了心口,待我等开些药来,再静养一段时间,便无大碍。”
宁白笙听罢,缓缓的转过身来,她身上还穿着今日的衣服,有些凌乱,皱褶层生。
她看了一眼回话的老者,冷声问道:“依大夫之言,王爷并无大碍,那为何会口鼻出血?”
“这个,这个……”
老者急得满头大汗,最后更是大声咳了起来,仿佛将心肺都快咳出来那般,弯腰猛咳。
宁白笙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看向其余几人,见他们眼神四顾,不敢与她对视,便心中一沉。
声音更加严肃了,道:“王爷的病到底如何?”
“今天谁敢说假话,本妃定让他走不出这个大门。”
宁白笙说完,便唤道:“白泥,给他们每人准备笔墨纸砚,若在一刻钟之内写不出病情与治疗之法,那就别怪本妃无情。”
“哼……”
说完她便挥手让他们下去,白泥看了她一眼,眉头微蹙,李嬷嬷在旁拉了拉她,示意她跟她出去。
夜凉如水,西郡王府众人的心更是凉得如同结冰般,一个个神色皆露出异色。
“不要去烦王妃,在这个时候,我们更要做好自己的事情。”
李嬷嬷望着窗户上映照的影子,叹了口气,道:“白泥,你可知道若王爷出事,我们这些人的命运将如何吗?”
白泥正心不在焉的想事情,突然听李嬷嬷这样说,她不解的看着她,随后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眼神凌厉,与她保持些许距离,斥问道:“李嬷嬷,你这是何意?”
李嬷嬷神色一怔,也有些急眼,道:“你这丫头,想什么呢,我是说如今府里只有你我是主子最信任的人,主子如今无心他事,我们便要守住这座王府,明白吗?”
“那我们该怎么办?”
白泥知道误会李嬷嬷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脸,问道。
李嬷嬷也不与她计较,瞪了她一眼后,径自向前走去,“王妃交代的事情你去办,那几个人,无论他们写出来的是什么,先不要让他们离开。”
“你明白吗?”
白泥神色一怔,点了点头。
“那好,剩下的事就交给老身去办吧!”
主屋内室,地面上早已收拾干净,换上了新的桌椅装饰,看不出丝毫先前的狼籍之相。
宁白笙独点泪烛,背光而坐,静静的望着眼前的男子。
她的胳膊如今不是很疼,却不能动,还有些麻木,她只是有些想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间晕过去。
这时,无声无息间,一道黑影出现在床前,与她保持一些距离。
宁白笙一点也不意外,看都没看他一眼,轻声问道:“他以前经常这样吗?”
与苏西洛在一起的日子也不短了,她觉得自己对他的了解却越来越少了。
阿九出声,先是不悦的哼了一声,才开口说道:“不能生气,要笑。”
宁白笙一愣,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自语道:“原来他不能生气啊。”
怪不得从见他的那天起,他的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虽迷人可看多了总让人觉得那是一层面具。
她从未想过,他竟然是因为病情,需要这样笑,多么荒谬的理由。
“笑笑,好看。”
阿九说了几个字,宁白笙听得有些糊途,却也知道问太多也是白问。
当下转移话题,道:“你刚才去哪了?”
“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