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靠山村灯火通明,家家户户欢声笑语,孩子们好像过年一般在村中跑来跑去,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林武带着人在村中的空地上升起了熊熊燃烧的大火堆,大伙儿围着火堆有说有笑。
“乖乖,也不知道那小山一般的野猪,家主是怎么打下来的。”
“就是,俺刚见到那野猪,腿都站不稳,险些就跪了下去,别看那是一具尸体,但却凶狠的呢。”
“俺今天才第一次进入野猪林,好家伙,那里的猎物和草药可不少呢。没想到主家还有防治瘴气的法子。”
男人们炫耀着自已在野猪林的见闻,火光中一个个的脸庞都被照的通红。
傍晚,李牧酒足足带了二十个壮汉才将切了块的野猪带下了山,李牧酒将猪皮剥了,打算让人打造皮甲,又唤来村中妇人们将猪肉都仔细片了,用葱姜料酒腌好。
这些都是大补的食物。
这些妖物吞吐灵机,在山中吃了不知多少好东西,血肉灵气滋生,好比宝药。食之强身健体,充盈气血,对武道修行有大用。
硕大的野猪头被村中的几口大锅糊的香气四溢,这是给村人的好处,每户人家按照主家分的职责在不同大锅周边围坐起来,吃着酒肉各自聊着天。
郑屠最近春风得意,高兴的夜不能寐,在主家任命他为猎帮二管事的那一天,郑屠便娶了村中大户出身的闺女,正式成了家。祖祖辈辈穷的叮当响,家中无田无地,摸爬滚打了二三十年,这才混出了个人样子。
成亲第二天,郑屠便拉着妻子来到李家院前狠狠磕了九个响头,对着主家痛哭流涕的发下了狠话:“蒙主家信任,郑屠一定用心做事。若是有半点对不住主家的地方便叫我老郑家断子绝孙,绝了香火供奉。”
自已是受了李氏的大恩德的,从无赖子到人上人皆是主家一句话而已。他清楚的知道,自家能让李氏看重的就只有忠诚,毕竟自已是佃户中第一个卖身为仆的。
郑屠咬了一口猪头肉,吃的满头大汗,望了望对面面容沉肃的林武,眼睛闪了闪。山民势大,看来俺得从猎帮中的这些村人下手,咱们也需要有一批自已的拥护者。
郑屠想到这里,立即就端起了酒碗,朝着猎帮中的靠山村人一一敬酒,不一会儿就打的火热起来。
林武对此毫不在意,也只跟出身山民的一些猎帮队员饮酒。林清泉年老成精,早就交待过他不必与郑屠有什么交情,只用心做事,不负主家即可。
李元川坐在商队那边,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想的要更多些。
几个月的时间竟然变化如此之大。
爷爷当时拒绝合族看来是错误的,如今二房这一脉眼看就起来了,如今眼巴巴的想要合族,受的待遇可就不一样了。
好在二叔爷重情感,也给了李家人一些职位。
李元川想的很透彻,主家总是需要人做事的,那么又有什么人能比他们这种具有血缘关系的同族人更令人放心呢。
“这半个月,猎帮每日到野猪林打猎采摘,林林总总每天都能有十多两银子的收入,抛费去人工饭食、年节赏赐,一年怎么也能落下个两千两银子。”
李元松兴奋的和父亲爷爷汇报着猎帮的工作。
李牧酒点头,野猪林中有黑炭和愤鹿驱赶野兽,每一次上山,猎帮都应该有不错的收入。回头就让两兽从别的山头多驱赶一些野兽到野猪林安家。
“开春后,山上的产出更多,后续收益怕是不止这些,但也要注意可持续发展,不要糟蹋了幼兽幼苗,记住那是我李氏的山林财产,都要爱护。”
李老泉不由得叮嘱孙子,让他管好猎帮,不要好大喜功行竭泽而渔之事。
“祖父,您放心吧。猎帮中的都是积年的老猎人,多年的传统他们还是懂得。”
李元松笑道:“如今家中的日子是一日胜过一日,咱家这大院以前看着气派,但现在家中人来人往的,是否要新建大院?”
李牧酒沉吟片刻,微微颔首:“你考虑的对,但也不用另起炉灶。以如今的屋子为中心往外拓展就是。”
“慢慢来。”
李元松低头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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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