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阔没等他回答,便凑近了将江圭半圈在怀里,轻声问道:“小船,你对我的感觉如何?”
他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面容里带着令人心动的笑意,江圭看着他这模样,心里不免心跳如鼓。咽咽口水,江圭紧张地结结巴巴:“我,我觉得我们的感觉差不多。”
说完江圭有些懊恼地意识到这话似乎有些词不达意,他忙补充,“就是我对你的感觉跟你对我的感觉——感觉差不多。”
江容阔原本静静地等他回答,听他这么说之后,脸上浮现出笑意,“知道了。”
“就是这个感觉是不是?”江容阔凑近江圭,话几乎抵在他唇边。江圭还没来得及回答,两人的嘴唇又粘在一起。
这天,江家的晚饭吃得特别晚。
刚确定关系,江圭每天见到江容阔都有种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的紧张感,而就在这段日子,谷曲悠起诉毕芳妍的关系开庭了。
江圭的证据收集得非常齐全,谷曲悠请的律师又是非常有名的大律师,事情的结果如江圭他们预料,法院宣布何骁无权独立处置夫妻之间的共同财产,何骁与毕芳妍之间的多项赠与合同无效,并要求毕芳妍返还财产。
得到判决后,谷曲悠找了点关系,催促判决立刻强制执行。
毕芳妍手上的现金没那么多,法院要求她返还的钱一时拿不出来,不过名下的房子很快就被查封,她与何瑞狼狈地搬了出来,因为账户上的资金也被法院强制地划走大半以弥补谷曲悠的损失,毕芳妍母子俩想租好一点的房子都困难。
判决下来后,毕芳妍第一时间就去找了何骁。
何骁正被谷曲悠手上的证据弄得焦头烂额,想尽办法要跟谷曲悠谈判,起码不能让谷曲悠起诉他重婚罪。在这种时刻,何骁一点都不敢再沾毕芳妍,连她租房的钱的没给,绝情异常。
而在此时,何婉谋杀何船的事也已尘埃落定,完整的证据链、动机、书证、物证、勘验、鉴定等程序都走全了,哪怕大罗金仙下凡,也无法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通过合法手段为她翻案。
她被羁押在看所守,警方已经下过正式的逮捕令,等待她的将是公安机关将犯罪证据移交检察院,而后由法院开庭判决。
毕芳妍千辛万苦托了人,最终去看所守看了何婉一面。
一见着何婉,毕芳妍眼眶就红了,“婉婉,你怎么那么傻啊?要是他们判你杀人未遂,你年纪还这么小,以后怎么办?”
毕芳妍经过近来一系列事情的摧残,整个人憔悴许多,脸上只能依稀见着以前那温婉美人的模样。
她在探视窗那头哭得泣不成声,何婉看了良久,轻声说道:“妈,你别哭了,哭也没用,以后好好带着何瑞过日子吧。”
“婉婉啊,”毕芳妍没有听清她说什么,泪眼朦胧地说道:“你放心,我去求你爸!你还未成年,只是一时冲动,你就是失手误伤。你爸那边有人,不会重判你的,你别担心。”
“妈,没用的。”何婉嗓子沙哑,“我给他丢人了,他不会管我们。你别去,趁这个机会跟他断了吧。你听我的,带着何瑞离开c城,随便找哪座城市也好,好好过日子,别管我这边了。”
“不会的,你爸最疼你……”毕芳妍说到一半,想起何骁这阵子的所作所为,再也说不下去了。
人到中年,毕芳妍怎么也没想到会落到这个结局,情人绝情,身家被收,女儿杀人未遂被关进派出所,儿子叛逆整天泡在网吧里不愿回家。
“疼什么呀?”何婉嗤笑一声,低声道:“我这辈子最恶心的事就是有这么一个爹。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坐在这里。”
“婉婉。”
何婉死死盯着某一处,低声咬牙道:“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嫉妒何船,同一个爹,凭什么他过得顺风顺水,从小到大,上最好的学校,住最好的房子,用最好的东西。他妈爱他,他两个哥哥也保护他,从小到大家长会都有人去,被欺负了能找人告状,不像我……活得跟只阴沟里的老鼠似的,一直躲躲藏藏。”
何婉用力擦了把眼泪,“要是他没找到我,我也不想打他的主意,谁叫他多事?梅枝山那次我刚开始时没想杀他,要是我真想动手,就不会选在那时候。他当时威胁我说要曝光我们的身份,让我们一家无路可走,我也就是气急了有些冲动。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
说到这里何婉面容上浮现深深的恨意,衬得她宛如恶鬼,“我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就出手。”
脱离
谷曲悠打定主意要离婚,何骁手段尽出地跟她磨了许久,最终抵不过谷曲悠态度坚决,只能狼狈地跟她谈离婚条件。
面对着这样一个薄情恶心的男人,刚拿到他出轨的证据时,谷曲悠恨不得立刻就将他送进监狱,关他个几年,让他也长长教训。然而人生在世,身不由己,何骁出轨这件事牵扯良多,谷曲悠再恨他也得考虑儿子,考虑何家的立场,最终不得不稍稍抬手。
不过即使这样,何骁也一点都没占到便宜。
在何不渡及董事会出面调停之下,何骁与谷曲悠和平分手,何骁作为婚姻中的过错方,只拿到婚内财产的百分之二十,身家瞬时缩水大半,手中的资产比何岂泛的还少。
他身上有重大丑闻,何氏受他牵连,名誉受损。离婚后,他名下股份进一步稀释,在众位股东的联合要求他不得再参与何氏的日常管理,只能作为股东拿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