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李梅再次上门的时候,李小路便将风瑞清的意思告诉李梅,只说风瑞清现在做生意正忙着,没有时间考虑这事。
闻弦歌知雅意。
李梅做了那么多年的媒婆,自然是明白风家是不想结这一门亲,若不然,也不会连相看都不相看,就说出拒绝的话。生意再忙,能耽搁结婚生子?再说了,现在风瑞清人都在家里,去相看,也花不了什么时间。
做媒不成,有些可惜,那个姑娘家家底还挺厚的,家里没有什么负担,又是吃国家饭,为人长的不错,人品也好,她们家能看上一个做生意的风瑞清,实在是风瑞清的福气。
只是,风瑞清却是不想要这个福气。
李梅又劝了劝,说成不成,先相看再说,万一看对眼呢?到时看对眼的话,一切好商量。
只是,李小路还是摇摇头,只道孩子不愿意,一心扑在生意上,她也劝不动,若是她应下的话,到了相看那一天,她去哪里弄一个人去相看?
李梅叹了一口气,明白人家是真的不愿意,便不再说,看来,这媒婆钱她是拿不到了。
李小路留了饭。虽然不成,但是李梅还是帮着辛苦奔走的。
李梅吃过饭之后,就回自己村里去将这事告诉梁冬了。
梁冬听了,大怒,梁佳脸色也不好看。
这个风家,去S市打了两年工,这就看不起他们农村人了。他女儿那么好,这个风瑞清竟然连相看的机会都不给,这也太侮辱人了。
“佳佳,以后我一定给你找一个更好的,比那个风瑞清好几倍!让那个风瑞清后悔都没有地哭去。”梁冬安慰道。
梁佳的脸色已经好起来了,她摇摇,说:“爸,我没事。本来我就不赞同你找李婶子说这事。现在那边不答应相看更好,免得到时相看了,我苦恼想什么借口拒绝那人呢。”
她直觉这事不是很靠谱。她爸爸在镇上看到风瑞清过来买烟,觉得人家年轻人不错,就打听起来,得知风瑞清在S市里打工,还开了铺子,这就找了李婶子去问那一家人。
不是知根知底的,这事哪里那么容易?
那个风家人不相看,她还不想相看呢?她一个吃国家饭的,为啥去找一个工作不体面的生意人?
她还是比较倾向找一个有体面工作的年青人,系统内部的就很不错。
工作体面,说出去也好听,带出去也能面子,而且,不用担心以后没有饭吃。
“唉。”梁冬看看梁佳这样,叹了一声,不再说话。
那个风家才去S市多久,两年不到,听说就开了铺子。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风瑞清很有能力,就算风瑞清没有能力,那就是他的家人有能力。
得趁他生意还不是很好的时候将人给订下,以后人家生意好了,哪里还会看得上他女儿?
不是他自贬自家女儿。佳佳除了有一份工作之外,样貌什么都不显。那个风瑞清也是高中毕业,虽然没有吃国家饭,但是每个月赚的比佳佳一年赚的还要多。
若是这一门亲事成了,那佳佳以后不愁没有好日子过。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那一家竟然不答应相看。
唉,真是可惜了。
梁家这边暂且不提,风清清家和风建国家开始忙碌起来。
风清清跟着李小路和陈琴一起去镇上买酒席上的东西,风建国也跟着去。
风瑞清和风水清则是去村里借八仙桌,借碗筷什么。
而风天清,则是白沙村一户专门卖灯的人家买了一一盏八角纸灯。
风建国和风建设去村里请了厨师。
大年初十这一天,他们家里要摆挂灯洒。
挂灯酒是他们这一边的风俗,一般定在每年的正月初十摆灯酒。开灯则是从大年初一开始,大都在初六之前办妥,个别最迟延至十五。凡在去年生下男孩的人家,为了祈福小孩顺利长大,购买一盏用竹扎纸粘的1米多高的八角形宫灯,将灯点燃后,悬挂在祠堂或庙堂正中央,让祖先认识自己的子孙,并加以荫佑,或请神明进行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