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倒是友善,但那穷地方。能护好自己,都是万幸了。
这种时候,东部只能靠自己。灭顶的危急,没能撼动王三璟的冷静。他甚至是笑着和侯明沟通的,“将军,您说什么笑话呢?联军多少人,我们伏虎队才多少人?让我们去撞,不是等同于让我们去送死?”
“你不如现在把我们杀了。”
侯明这些年没少和王三璟对招,对他也算了解了。他说这些话,并不是拒绝,他是在等他放筹码上桌。只要筹码够了,他定是会动的。过去,侯明没少没这山匪讹诈。
又一次被气得牙痒痒,但再气又能如何,眼下是他有求于人。
“说罢,你想要什么?能力所及,本将定会全力配合。”
王三璟睇着他,嘴角缓缓勾起,“将军把虎符借我玩几天?”
侯明当即瞪大眼,直呼荒唐。
王三璟:“那算了,您另请高明吧。”
东部边防告急、南部魏家自立为王的消息极速传进朝堂传到北地、传到了万千平民之间。
局势危急,一朝不慎国破家亡。
朝堂内,有人向女帝提及联姻安抚南部。女帝笑,“孤坐在这个位置上,可不是为了成为一个联姻工具的。以后莫要再提,否则仗毙。”
“传张予淮。”
一盏茶的功夫后,张予淮至。
女帝再亮尖刀,“张将军,南部就交给你和赵盟主。只给一次机会,若抗拒,格杀勿论。”
“孤要魏家主的项上人头。”
话落,她望向江兴,“江将军,劳烦您现在启程去东部督战。这道防线,破不得。”
江兴朗声领命,战意赫赫。
陈夕苑:“辛苦您了。”
话末处,她忽然站起身来,朝着朝中重臣,“永远不要指望从敌对那里获得怜惜和理解,退一次,等于从此以往次次都要退。”
“当退成为一种趋势,我泷若大国威严何在?”
“孤不怕告诉你们,孤只要还剩一口气,都会战!”
女郎娇柔,就是竭尽全力话音都无法摒除柔和,可在这一刻,江兴从她身上看到了明嘉应的影子。他终于记起,陈夕苑亦是将门虎女。她身体里流着北地的血,她从不惧战。
此番,她未必会赢,但她却能给人以力量,让每一个接触到圣意的人觉得泷若有希望,可以伤可以死,但永远不用憋屈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