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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就下楼了,房间和电梯隔着长长的走廊。盛星河在闻亦身后,看着他姿势别扭地走在前面,说了句:“我背你吧。”
闻亦表情难堪地看了他一眼,冷声道:“不用!”
闻亦自强不息地坚持自己走,那样子着实让盛星河替他心酸,他快步走到闻亦面前,背对着他蹲下说:“上来吧,我背你。”
闻亦停下脚步,看着他,阴沉沉地说:“别逼我踹你,让开!”
盛星河:“没事的,我背你别人顶多觉得你是身体不舒服,又不知道你被……怎么了,你这姿势走路才容易被人看出来。”
他觉得闻亦就是好面子,怕被人看出来。
闻亦不想鸟他,翻了个白眼绕开他继续慢吞吞地往前走。
盛星河叹了口气,追上去挡住他说:“你别犟了行不行?”
闻亦见他纠缠个没完,终于忍不住咬牙,压着嗓子气急败坏道:“犟你妹,疼!老子的蹆现在分不了那么幵懂不懂?你个煞笔!还有你能不能闭嘴老子现在看见你就烦。”
盛星河被这么劈头盖脸一顿骂,竟一点不生气,耳朵里只听到了“蹆现在分不了那么幵”这几个字。他脸上一红,露出尴尬的神情,没说什么,退开给闻亦让路。
闻亦是真的烦,亏他昨晚还对盛星河说你很招人喜欢,没想到打脸来得这么快。他现在身上快疼死了,别指望他有什么好话。
乘电梯到了酒店一楼,正常流程闻亦应该过去签单,回头一块结账。可是他刚往前台走了两步,就突然停下了,转头对盛星河说:“你去结账。”
闻总也没有那么冤大头,没道理还要他来付这个房费!
盛星河倒是没说什么,很痛快地去前台结房费了,八千多的房费有点超乎盛星河贫穷的想象力,把他为数不多的那点存款直接给清空了。
看到盛星河出了血,闻亦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司机停在酒店门口,看着闻总和盛助理从酒店大门出来,心道怪哉。闻总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走路姿势也怪,还扶着腰。盛助理又是怎么回事?他看起来好尴尬啊。
司机脑补了一下,觉得肯定是闻总昨天没发挥好,闪着腰,在小情人面前丢人了。
等两人上了车,在后排落座。司机问:“闻总,去哪?”
闻亦有气无力:“送我回家。”
后排,闻亦脸色苍白,他歪着身子把重心移到旁边,避免对痛处的挤压,于是自然而然地靠在了盛星河肩上。
盛星河有点不习惯和人离得这么紧,下意识地挪了挪想避开。
闻亦掀起眼皮,冷冷地看着他,像是责问。
盛星河干巴巴:“我不太习惯。”
闻亦怕司机听见,压低声音说:“你不习惯个毛线,我看你他妈昨晚上挺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