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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亦也不例外,他叹了口气妥协了:“老子真是欠你的。”
……
盛星河突然俯身叼住他的脖子,咬了下去。
咬得真狠,闻亦惨叫出声,颤着声音:“松口!疼。”
盛星河不松口,反而更用力地咬。
闻亦反手推他推不动,又不敢大幅度地挣扎,声音焦急,带着泣音:“槽你大爷……真的疼,松口!”
盛星河这才松口,在那个深深的牙印上舔了舔。
想要咬人是生理性喜欢的证明,那种想要将对方吞吃入腹的冲动,其实是爱得太深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无所适从。
盛星河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像自己一样,名为喜欢的感情达到沸点时,第一时间引出的不是倾诉和喜悦。
而是一种荒诞的饥饿感。
想一口一口,把这个人吃掉。
可同时盛星河又知道,闻亦只有一个,吃掉就没有了,所以他永远都不会那么做。
闻亦抽了抽鼻子,感觉后颈火辣辣的疼。
盛星河突然贴得更近,紧紧把他搂在怀里,强势的捕获姿态,整个世界突然晃动得可怕。
疼痛和快澸交织,闻亦感觉自己被撕成了两半,一半丢到冰山,一半扔到火海。意识昏沉之际,他听见盛星河在他耳边说:“我愿意。”
闻亦迷迷糊糊地问:“愿意什么?”
盛星河没说话,掐着他的脖子,把他的脸扳过来吻了上去。
我愿意花一百万年,等参宿四爆炸。
完事后,闻亦趴着一动不动,把脖子晾着,絮絮叨叨骂骂咧咧:“你真的是条狗!平时啃啃就算了,你还真敢下嘴咬啊!想标记我?你踏马也不想想咱俩有那个功能吗?”
“现实和小说要分开懂不懂?你个傻狗。还咬我,还标记,你踏马怎么不直接撒尿啊?”
盛星河知道自己床品真的差,不说话,老老实实挨骂。
闻亦骂累了,盛星河给他倒了杯水,看着他喝下。
平时两人都是干完就睡的,今天时间早,虽然累,但都不怎么困。
把闻亦喝完的杯子拿走放到床头柜上,盛星河也躺下了,说:“我们可以聊聊上次没说完的话,就是为什么你跟别人是乱搞,跟我不是。”
闻亦听他说这个就头疼,想逃避,想转移话题。他说:“盛星河,现在气氛这么好,能不说扫兴的话吗?”
他展开手臂,示意盛星河枕上来:“来,我搂着你,咱们聊点开心的,度过一个甜蜜的夜晚。”
盛星河枕了上去,睁着眼睛往上看着他,问:“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这么浪?”
闻亦:“……”
沉默了片刻,闻亦说:“人活着活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有限的时间里,最大限度地追求快乐有什么问题吗?”
可能是因为物质上太丰富,闻亦快乐的阈值很高,唾手可得的东西多了,就不容易获得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