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鹏一边继续观察远方,一边撇撇嘴,很是鄙视了一下习珍的小家子气没眼光:“你还是目光短浅呐,和你这个主公我比,真是不行。”
习珍就暴汗了一把,自己这个主公什么都好,平时在别人面前总是深藏不漏,而一旦在自己这些兄弟面前却什么心思都不藏不瞒。真正做到了开诚布公,但也有一个让人总是尴尬的坏毛病,那就是,时不时的搞一些自吹自擂,看来现在他这个毛病又犯了。
吕鹏当然不知道习珍正在暗中腹诽他。于是就语重心长的教导他说:“将来你是做大事的人,你的眼光要往远看,事情要往深处想,否则你怎么能走的长远呢。”
习珍就只能再次表示受教。
吕鹏就耐心的教育他道:“黄巾军是流寇,他们是由那些被压迫狠了的百姓所组成,他们的敌人目标是谁呢?是那些各地的豪门大户各地的地主,而各地的地主,他们都是几百年的积累,即便是最小的地主,那也是要有些余粮的。这些黄巾军抢掠了这些地主豪门,粮食布帛这些东西,他们是会消耗掉的。但是他们绝对不会放弃那些大族们几百年的积累,也就是钱,还有珠宝,而这些穷怕了的人,绝对不会将这些珠宝随便的丢弃,他们会一直带着他随行,只要我们合理合法的得到这些珠宝,我们就为以后打下了坚实的经济基础。”
这样一分析习珍算是再次心服口服了。事情的确是这样。真的要按照吕鹏教导的,事情要往深里想要往长里看啊。
一边继续四处观察,一边顺嘴儿问习珍:“程远志大败被杀,黄巾军立刻崩溃,那些溃兵逃了回去,然后押运粮草的将领一定也知道了前军大败的消息,那么他为什么不烧掉粮草辎重远盾呐?”
习珍就回答道:“按照主公的分析,我想这个负责押运粮草的人一定是个有能力的人物。”
“何以见得?”
“前军大败溃兵逃回,而这个人没有烧毁粮草,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也随着溃兵直接丢弃了粮草跑了,他这么做,那说明这个人就是个草包胆小鬼。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人没有烧掉粮草,而是直接收揽败军,准备和我们再战,那么此人定然沉稳出众,从目前的情况,末将认为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吕鹏就点点头:“我真的期待是后者,虽然我们抢夺他的粮草,会遇到这种人的反抗,会让我们费一番手脚,但是也可能让我们不但粮草钱财不失,更能得到一员大将,若是真的这样,那我们就赚大发了,三国乱世,什么最主要?——人才。”
正在两个人在这里讨论的人将领粮草的时候,放出去在战场巡哨的一个兄弟快马跑回,对着山坡上的吕鹏和席珍大声禀报道:“启禀主公,百夫长,小的发现前面不远山坡后面,隐蔽着一座黄巾贼的营地。”
吕鹏和习珍互相看了一眼,当时哈哈大笑:“看来这就是咱们要寻找的东西了。”然后吕鹏直接问这个巡哨兄弟:“你可看清楚那营地有多大?估计有多少人吗?里面可有粮草堆?”
这个巡哨的兄弟立刻把脑袋点的跟个小鸡子似的:“有,老多了,那粮草堆真的是一眼看不到边啊。”
吕鹏的眼睛就贼亮贼亮的:“那你可看明白贼军的大营状况如何?”
这个巡哨立刻回答:“乱,非常的乱,无数败兵冲进大营,彻底的冲乱了原先的营地,而且原先的营地不大,败兵太多,根本就盛不下,里外都是人啊。”然后咽了下唾沫,再次汇报道:“但敌人营地核心似乎很稳定,似乎是有人在弹压整顿溃兵。”
当时吕鹏双手一拍,对着习珍大吼:“那还等什么,趁他乱,要他命,我们冲啊——”
结果习珍一把拉住吕鹏:“主公,黄巾贼兵败慌乱,但看守卫营地的主将正在整理这些乱兵,可见此人胆大艺高心思沉稳,而我们兵微将寡不可以就这样冲过去,尤其是这时候败兵刚刚站稳脚跟,难免生出同仇敌忾拼死抵抗的心事,如果这样一来,我们将陷入一场苦战。”
“苦战怎么啦,苦战也得战,为了我们的将来,我们必须拼死一战。只要闯过这个坎,我们以后的发展就有了绝对的基础。这是机会,这是老天爷给我们的机会。”
“主公,我不是说不战,而是说要巧战。”习珍立刻再次拽住吕鹏的战马,大声的建议。
“怎么个巧战?你到是快说。”现在战机转眼即逝,一旦等对方那个将领将溃兵整顿完毕,那自己可就真的要打一场恶仗了。
习珍立刻建议道:“主公,我们在骑兵的马尾巴上绑上树枝,发起冲锋,然后再让那五百民夫兄弟也用树枝扬起尘土,并且呐喊,以做疑兵。”
这法子好啊,不愧是后汉三国名将啊,这歪主意一眨眼就出来了。
习珍和见过后世无数官场恶心争斗的吕汉强比,在官场上在揣摩人心上是绝对不成的,但在军事上,应该比吕鹏这个半吊子可是要强的,这就是深厚的家庭底蕴的关系,那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拍脑袋弄出来的。
这个办法立刻得到了吕鹏的大力赞同,二话不说立刻准备,并且为了达到突击的目的,还将大队人马向敌营尽可能的靠拢过去。
黄巾军的后方留守大营主将叫做赵权。这个赵权其实的确是个沉稳干练的,要不也不至于被程志远委以重任,作为至关重要的后勤辎重的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