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小姐。”
卫氏听到熟悉的称呼,伪装出的坚强瞬间消失,她哭喊着冲进去。
“母亲,母亲!救救女儿!”
有了亲生母亲这座靠山,卫氏终于能放心地哭出来了。
……
淮安大长公主正在睡梦之中,感受到身体传来一阵轻轻地摇晃,她睁开眼,眼底却没有年迈之人刚醒来时的浑浊,而是一片清明。
“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不是大事,下人们是不敢在这个时候吵醒自己的。
“大长公主,小姐回来了。”从宫里到宫外,服侍了她大半辈子的林女官低声禀告。
“这个时候她回来做什么?”淮安大长公主提起这个女儿就觉得头痛。
“她是不是又闹出了乱子,来找本宫给她收尾?”
“大长公主……”
林女官刚要把下人们听来的消息禀告给她,外边忽然传来一阵吵闹。
接着,一道尖厉的声音划破了夜色。
“母亲,陈语堂要杀我!母亲救我!”
接着,一道身影如狂风一样卷进了屋子。
淮安大长公主心头一惊,立刻翻身坐起,半倚在榻上。
只见女儿披头散发,身上的衣裳又脏又破,就像是在泥地里打了一个滚,其中一条袖子还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的肌肤赫然一片青紫。
整个人又狼狈又可怜!
大长公主被卫氏的惨状刺痛了双目,就算卫氏再不成器,也是她唯一的女儿。
“怎么搞成了这副样子!”
“母亲,陈语堂那个狗贼,每年都会从沈绍琪那里收到三十万两银子的孝敬,却越过我,全部交给了陈令昂那个贱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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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氏越说越是委屈,眼泪把脸上的泥灰都冲花了,在她脸上形成一道道的沟壑,显得十分滑稽。
落在淮安大长公主眼里,却只剩下了满满的心疼。
“你因为这三十万两银子去跟陈语堂闹了?”
淮安大长公主对自己的女儿还是异常了解的。
“母亲,难道女儿不该闹吗?文理没了,文杰还在床上躺着,呜呜……”
卫氏用了春秋笔法,对着淮安大长公主哭诉道:“他这个做父亲的却抛之脑后,一心一意去扶持那个贱种!母亲,女儿就是气不过,言语间跟他争执了几句,他就夺了下人的剑要杀我!”
卫氏对自己做了什么只字不提,全都在数落陈语堂的不是。
淮安大长公主皱起眉,看向一旁的卫嬷嬷和卫十四。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