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我都说过了,你还想知道什么?”臧九臣向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等着苏默言发问。
“比如,平日里李国胜是什么样的人,他经常和什么人来往,对什么人比较忌惮?”
“这个嘛……”臧九臣抿嘴思考了一下,“他是个老学究类型的男人,除了看书没有什么爱好,基本上也不参加社交活动,平日科室组织的聚餐也不怎么去,除了院里组织的演讲,他还能参加参加,着实是一个无趣的老男人!还不爱说话,看着很本分的。”
“还有什么?”
“他在院里基本没有朋友,大家看到他都绕着走,都不喜欢和这个瘟神交朋友。至于忌惮……他还是比较忌惮领导吧,毕竟很爱惜自己得来不易的羽毛,对名声很在乎。”臧九臣补充道。
“瘟神?”古月噗的一声笑了,“谁给他起的外号啊?”
“我也不知道是谁起的,私下里都这么喊他。”臧九臣也偷笑,“你想啊,这个人整天阴森森的不说话,看到别人就拉着一张长脸,看着就晦气,不是瘟神是什么?”
以女人的第六感来看,古月对臧九臣充满了好奇感,她总觉得臧九臣和“医生”这个职业不太符合。她眼中的医生,都是像李国胜那种的老学究,而臧九臣却那么有亲和力,每次接触都会有意外发现。
这一次,古月就发现,他讲的笑话很可爱。
他俩开玩笑的时候,苏默言沉思着臧九臣说的话。
“你俩先安静!”苏默言打断了俩人的闲聊,“李志章住院这段时间里,李国胜有没有反常的举动,又或者……有没有奇怪的人来找过他?”
“啊?”臧九臣一下子被苏默言问到了,想了很久,才回过神,“有!”
“知道是谁吗?”苏默言把烟屁扔在地上,用脚碾灭,“长什么样?”
“我不认识,不知道那人是谁。他个子不高,感觉像三十多岁,很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臧九臣边回忆边说,“那次,他穿着黑夹克,带着墨镜,一进门就神秘兮兮的把李国胜叫出去了,究竟俩人说了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这是发生在什么时候的事儿?”苏默言问。
“具体是那天我忘了,不过怎么都过了好几天!”臧九臣迟疑了一下,“这种事儿,你怎么不直接问李国胜呢?他不是被你们带走了么?”
“他是被我们带走了,可回去审问发现,他不是凶手,他在包庇嫌疑人。”苏默言表情沉重,“既然你说的这个人都过去好几天了,那你怎么还记得那么清楚?”
“别提了,那人和神经病一样,让人不记得都难!”臧九臣摆出一副很是嫌弃的模样,“那天阴天,办公室开着灯,那人的装扮一进门就把我给雷倒了,弄得和明星一样,我还真以为是啥大腕儿来了呢!”
“你看到他脸了吗?”苏默言问。
“那到没有看清。他的墨镜没摘,不过……”臧九臣卖了一个关子,压低声音说,“我看到他的侧脸了,这算么?”
“嘁——”古月一挥手,“我还真当你看到了!”
苏默言瞪了一眼古月,这丫头和臧九臣没见过几次,怎么就变成自来熟了?说话里都透着熟人的语气,让他很是不爽。
“走,该问的都问完了。”苏默言冷着脸,把古月推出消防通道走廊。
古月踉跄着脚步,险些没踩空摔倒在地上,她一咧嘴,急了。
“苏默言!”古月气呼呼地揉着脚踝,“你弄疼我了!”、
苏默言才不管古月的小脾气,把她扔在身后就走。
古月气得直跺脚,上前抓住苏默言的胳膊,吼着:“喂!你就不能温柔点,每次都这样,不知道我是女生吗?就算不懂得怜香惜玉,也至少懂得尊重吧?你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