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阴天,房间幽暗,长时间看雪,古月的眼睛有些失盲,半许后才缓过神来。
屋子里没有人气,没有声音,古月提着心,拿着枪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就在她即将要放弃,离开屋子的时候,回头一撇看到了一个柜子,微微虚掩着门,里面似乎有东西要漾出来。
“谁!?”古月提了一口气上前吼了一嗓子,“出来!”
不知是不是古月的声音太大,柜子“忽通”一声响,整个柜体都倒了下来,在古月目光能及的地方,她似乎是看到了有人被压在了柜子下面。
“谁?”古月又提起气喊了一嗓子,“臧九臣?是你吗?叶静怡?难道是你?”
并没有声音从柜子下面发出来,哪怕是疼痛的呻吟,古月顿时觉得不好。
她把枪别在了腰间,不顾身上的伤痛,上前去搬柜子。
日久风化,柜体已经酥烂得不成样子,原本十分沉重的柜体,古月轻轻一碰就塌掉了,根本不需要把它搬开,几脚就踩得稀巴烂。
柜子被挪开后,古月清晰地看到了那个人的背影,他身上分明穿着臧九臣的衣服。
古月战战兢兢地靠近,轻轻地踢了两脚地上的人,地上的人动也不动,古月顿时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蹲下身子,古月靠近那个人,把他翻了过来,臧九臣的脸呈现在她的面前。
在臧九臣的心口处,有一把尖锐的刀刺了进去,血咕咕地流了出来,地上一片血迹。
那把刀,正是臧九臣经常把玩在手中的手术刀,是他随身佩戴的东西。
“难道是自杀?”古月产生了疑惑,“叶静怡呢?”
她又在房间里找了两圈,依旧没有发现叶静怡的踪影,她更是觉得忐忑,难不成带走臧九臣的根本不是叶静怡,是另有其人?
无论究竟是不是叶静怡做的,臧九臣的人找到了,古月第一时间通知了罗队,让他派人来支援。
古月心中后怕,坐在小院的门口等待着罗队的支援,心中一直在回想着她被人从脑后拍的拿一下。
从古月的骨子里,她愿意相信带走臧九臣的人是叶静怡,也觉得这符合思维逻辑,她想不出在这么危机的时候,臧九臣还能有什么手下把他从那个地方带离呢?
尤其是臧九臣的身上背负着这么沉重的案子,他脱离不开这个罪名,除非是亲近的人愿意冒险,否则根本不会有人来支援他。
她轻轻地揉着脑后疼痛的位置,若身后的来人是男性,且比古月个头高出很多,砖头拍的位置一定会是脑盯部,并且力度要比这个大很多,从疼痛的位置上判断,身后的人和她个头差不多,切力量也不足,应当是个女性。
无论是从那个角度上去思考,能够符合所有推断的,只剩下一个人——叶静怡。